第二章 身陷囫囵[第1页/共3页]
刘娇顿时色变道:“刘牢之空有武勇之力,却志大才疏,栈恋权势而无义无信,妹模糊探得,刘牢之明奉前将军(王恭)为主,实则暗中与司马道子勾搭,欲行狡计侵犯于他,倘若事败,刘牢之身故族灭不须多说,既使事成,也须背上以下犯上,以奴轼主之恶名,妹这污垢之身本不敷惜,但自古以来同姓不婚,只恐与刘牢之作妾,反会扳连了阿兄啊!”
卫风深明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事理,更何况汗青上的刘宋王朝秽乱不堪,在刘裕身后政变宫斗就没停过,跟着他打天下的老臣均是身故族灭,无一人获得善终!
“啊!”一名约十四五岁的女子带着满脸的惶恐失措,收回了能把耳膜扎破的尖叫声!
刘裕摇点头道:“若说觊觎你的美色,实在今晚我已有将你下嫁于他的筹算,他岂会如此性急?而我兄妹二人与他素昧平生,这份杀机因何而来,实在令人费解!”
一阵胡乱咀嚼以后,卫风双手摆布开弓,未几时,瓦罐中的汤水已经下去了一小半!
因而,卫风毫不游移,猫着身子缓缓下到水中,稍无声气的向着画舫泅去。
刘裕兄妹俩均是现出了按捺不住的绝望之色,刘娇还待劝说,已被刘裕施眼色打断。
正说着,刘裕又苦笑道:“瞧我说哪去了?本年我已三十有六,却还是一小小司马,此人啊,说死就死,说不定终其平生也一事无成,呵呵~~倒是愚兄杞人忧天了,走罢,我们也抓紧点,争夺入夜之前赶回京口!”
但正如刘裕所言,满街都是流民乞丐,卫风尽往人多处走,不知不觉中,已来了淮水(秦淮河)岸边,初秋的建康深夜,氛围中布上了丝丝寒意,那穿越的画舫与传来的丝竹歌舞声,乃至另有模糊可闻的喘气嗟叹声无不在挑逗着他的心弦。
这是个小型膳堂,舱角的炭火煨着个瓦罐,香味是从这里飘出,卫风心知要快,赶快把盖子翻开,微滚的汤水中满满的满是肉块在高低起伏,从小乞丐的影象里得知,这是一种久闻其名,却从未亲口咀嚼过的叫做五味脯的甘旨,由牛、羊、獐、鹿、猪肉异化烹调而成,端得味美非常。
刚把这女子拉开,正要闪身外出,当头一道寒光猛的劈来,逼使他不得不重新退回舱内!
刘裕不答,反而问道:“阿娇,你是否看上了那卫风?你与我说实话!”
“呵呵~~”刘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阿娇,倘若卫风前来寻我,我不会与他计算,仍然把你下嫁于他,只是,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倒行逆施,天下已渐呈乱象,现在荆州军陈兵姑孰,战局一触即发,我就担忧,卫风有命进的了建康而无命出来!
嗯!五味脯,公然名不虚传!
卫风沿着香味泅到后舱四周,谨慎翼翼的探出半边身子察看了小半晌,肯定四周没人以后,当下不再游移,敏捷爬到船上,推开舱门闪入此中!
“这....”刘娇俏面一红,便落落风雅道:“阿兄公然目光如矩,连这都瞒不过你,不错,卫家郎君虽是流民,却手腕凌厉,辞吐不俗,他日必非池中之物,而我们刘氏也不过是一式微士族罢了,何况妹为寡居之妇,嫁与卫郎,并不算屈辱了兄长。”
卫风俄然感觉,自已波奔一个下午跑来建康没有任何意义,这座城池里的一草一木全与自已无关,想在建康寻觅机遇那是不成能的,谁会把一个流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