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祭奠[第1页/共2页]

见赵侠不语，张天健目光如箭，动如脱兔，一个箭步上去，毫不踌躇甩了赵侠两个个清脆的耳光：“你作为义子竟忘了寄父的坟冢地点！岂不该打，我替兄长经验于你！”

“兄长，你是盖世之豪杰，小弟就为你舞剑送行吧！”

兰陵王身后，张天健对江南已不似本来那般有好感了，江南的树太妖，水太媚，磨民气志。

这必然是最美的画面了，赵侠和高幼珊，在一旁看得有些痴了。

习习晚风中，张天健沉声吟唱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面具之下有一笺手札，张天健展开：“……读此信之时，你我已阴阳之隔，闭眼刹时，我只留下一个遗憾，没能与你结为忘年之兄弟，此生不能成全，或许天上，或许鬼域……独女幼珊、义子赵侠拜托于你，高某后代亦你之后代，望善待之……”

张天健茫然接过，翻开匣盖，一副铁打的面具披发着幽冷的光芒闪现于面前，他仿佛看到了面具下那张俊美的笑容。

吟罢，张天健渐渐摘下脸上的面具，拿在手上悄悄摩娑，就像抚摩他的脸庞：“兄长，我知你心有不甘，知你满腔勉强无处诉。你放心，既然认了我这个兄弟，我就不会让你死不瞑目。”

“兄长怎能棍骗小弟呢……”张天健身上的悲哀之气渐渐披收回来，向四周满盈而去，这一刻，六合都变了色彩，全部天下都被覆盖在无声伤痛当中。

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悠远的北方，那座叫长安的都城。

本年的年夜饭，仍然是张天健陪着萧不吉，萧不吉仍然享用着如客岁一样的报酬。

他回身向着早已聪慧的赵侠和高幼珊二人，微微一笑：“想必兄长已经给你们交代过了，此后你们俩就跟着我吧！”

兰陵王佩服赵侠深明大义，不记前隙，将其收为了义子。

可现在，只留一孤冢，眺望着那爱恨交叉的邺城。

很久，张天健停了下来，就像是最喧闹的湖水，清风拂过的顷刻，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如果这是结束，该是多么可悲。

自打从陶弘景那边读了《清闲神功》后，张天健日日苦练清闲剑法，功力已是不弱。

苔痕碧阶青冢现，兰陵王曾是多少民气中的豪杰，挽狂澜于既倒，救生灵于涂炭，以一己之躯，阻千军万马于城前。

张天健并非异想天开，就在他苦苦思考如何报仇之时，机遇便奉上门来了。

抬开端来，张天健再次地望了一眼那座孤冢，长嘘一口气，脸上的神采风轻云淡，就像甚么也没有产生普通。

……

赵侠与高幼珊二人远远地看着，只感觉是那里的云彩不谨慎飘落了凡尘。

而这统统，并没有逃过张天健锋利的目光。

张天健感喟道：“说好我不来你不敢死的，兄长，你食言了！”

赵侠与高幼珊互望之时，张天健的声音远远飘来：“走，待将来拿到了高纬的人头，再来拜祭吧！”

保家卫国，保的是谁的家，卫的又是谁的国。

有一次，赵侠到邺城给胡太守的堂兄胡长仁送信，得知他们暗中勾搭敌将谗谄兰陵王的真情和诡计殛毙兰陵王的打算，便暗中潜往伏地。

只见剑若霜雪，周身银辉，剑气如同被付与了生命，在张天健周身安闲游走，带起衣袂翩跹，周边的桂花被剑风从树上震落下来，就像一场花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