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第1页/共3页]
话落,卓琏将剩下的枣泥糕吃完,拿着帕仔细心擦拭掌心的残渣,微微上挑的杏眼中没有半分颠簸。
果不出卓琏所料,布告方才贴上不久,便被卓家奴婢怒而撕毁,不过颠末府衙的百姓颇多,有读书人看清了纸上的内容,站在原处大声朗读,动静便如同扑灭的炮仗般,猛地鼓吹开来。
“附子之毒人尽皆知,正因如此,心存歹意的宵小之徒才会借此利诱视听,诽谤卓家酒坊的名声。逢春露虽能温补肾脏,但那是鹿鞭、生地的服从,与附子全无半点干系。”
听到这话,卓孝同眼神略微闪动了下,打了个哈哈,“美人儿虽可贵,但赫连兄可不能过分了,秋收冬藏、多御少泄方为养身之道,符合天理。”
“卓家酿出了逢春露,您可想出应对之法了?”
卓琏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瞿易的言外之意?不过是感觉她跟费年走得过近,说不准是生出了奸情,才会这般开口。
费年不时候刻都盯着府衙前的意向,这会儿直接来到了桓家酒坊,一边吸溜着山查酒一边说:“卓孝同本领不小,将纸张毁去后,他仍不放心,便派了两名仆人在外守着,一样的招数怕是不能用了。”
心境翻涌之下,帐本天然是看不出来了,他忽地站起家,独自走到姨娘的住处,巫山云雨,好不欢愉。
这天,赫连员外去了卓家酒楼,甫一进门,便被伴计带到了鹤鸣阁中,卓孝同冲着他拱了拱手,“好久不见,赫连兄满面红光,但是有甚么丧事?”
“过几日酒坊中会卖一批金波酒,出窖时妾身送些到茶馆中,费老板千万别嫌弃。”
费年啧啧称奇,按理而言,女子寻个好夫家才是一等一的要事,偏桓卓氏与众分歧,就算守寡也不心急,如此沉稳,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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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孝同这番话说到了世人内内心,他们纷繁拥戴,推杯换盏,场面一片和乐。
“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采,身正不怕影子斜,义兄到底是何设法,也不是我能摆布的。”
坐着的中年男人五官临时能称得上端方, 但眉眼间却流露着一丝凶恶,让人看着不免有些发憷。
卓琏只感觉耳根有些发热,她将费年送出门子,又帮着桓母把门窗关严,甫一转头,便对上了面庞阴沉的瞿易。
身量高大的男人将米袋扛在肩头,额间蒙上了一层细汗,但气味却还是安稳,冷眼望着前堂的方向。
“小老板,你真不筹办再醮?”
“月前看中的女人都没弄到手,哪有甚么丧事?不过喝了你家酿造的逢春露,感觉血脉通畅,筋骨温馨罢了。”
“卓氏,你是新寡,又运营着酒坊,每日抛头露面,言行举止必将得重视着些,如果生出流言流言,就算你不在乎,也要为义母考虑一二,免得她白叟家伤怀……”
这会儿正值晚餐时分,酒坊的客人并不算多,卓琏也偷得几分余暇,咬了口枣泥糕,道:“卓孝同能守着布告栏,却堵不住城中百姓的悠悠之口,汴州有很多乞儿,只要给些银钱便能帮着传话,妾技艺头虽不算豪阔,但为了世人的安康,拿出些许银钱也是使得的。”
“老爷,这是城里卖得最好的酒水, 传闻滋味儿比起清无底都不减色, 主子去卓家采买时,步队都排挤老远,那些男客们指名道姓要这逢春露,想必这物定有过人之处,您且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