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换人[第1页/共2页]

“这是如何了，上来就给我这么大的礼？”俞眉远迷惑地看着他。

“快把东西清算清算，跟我走。”前头那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来，推了她一把。

俞章华便走到俞眉远身边，先朝她一揖到底，把她唬得今后一避。

浣花院的明堂陈列非常高雅，不像老太太屋里那般繁华富丽。

俞章华已行过礼，此时站在她身边，收了平常的恶劣神采，灵巧顺服地像面对夫子的门生。

他的面貌秉承了二姨娘的美好，有些男生女相，唇红齿白、皮肤白净，不细心看真会叫人曲解成是个女孩子。

酒没甚么酒味，是后院女人们常喝的果子酒，甜得腻人，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惠夫人闻言便笑了。

“她能有甚么顾虑，说来讲去就那些话。母亲，你就把水潋给我吧，我不会乱来的。”俞章华扯起了惠夫人的衣袖，撒娇道。

“这是感谢姐姐给我做的香袋。”俞章华把腰上挂的香袋一挑。

“听听，这孩子倒派起我的不是来了。”

“华儿，你说你想要水潋去你屋里奉侍？”

“只是甚么？”俞章华眼一亮，忙不迭地问。

秋夜寒凉，院里灯笼被风吹得闲逛，落在空中上的光芒也虚真假实的。

俞眉远正笑眯眯地掀了帘子出去。

俞章华将水潋之事与她一说，惹来俞眉远一阵轻笑。

“好好儿的，你如何会俄然跑来跟我要个丫头？莫非是你屋里的人使唤起来不得力？”惠夫人端起桌上茶盏，以茶盖撇开浮叶，轻啜口茶方道。

“阿远，那小玉是个傻的，你要她做啥？”惠夫人忽缓缓开口问道。

入夜时分，后院女眷都聚在老太太的庆安堂里吃酒玩耍，外院的男人也自寻乐子去了，各处院落便显得有些沉寂。

惠夫人声音才落，外间就传出去娇脆的声音。

……

“可贵你不嫌弃，都是一家人，说甚么谢字。”内心虽虚，她仍大言不惭地开口。

铜绿的香袋上绣了歪倾斜斜的花案，也辨不出是何物，把俞眉远看得脸一烫。

“阿远见过夫人。”俞眉远上前先乖乖行了礼，才直起家答复，“不是巧，是章华派人请我过来的，说有事与我筹议。”

堂上安了成套的黄花梨几案与太师椅，惠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蹙了眉，有些难堪地开口。

俞章华闻言大喜，才要开口，却被打断。

“小玉”坐在浩文居耳房外的台阶上，拿着两个馒头与一小坛酒，正馒头就酒吃得欢畅。

外头出去两个婆子，在暗淡光芒下神采显得阴沉。“她”认得，这是外院的教管妈妈，上回拿戒尺训人的就是她们。

这回，“她”又犯事了？

“我如何办？我有甚么如何办的？”

“她”便站起望去。

“现在弟弟另有一事相求，望姐姐成全。”他又道。

“去暖意阁，你被换到四女人屋里使唤了。”

因是冬衣节，上头也赐了各屋的下人一些吃食，浩文居里的小丫头便也聚在屋里自行吃喝。

一个馒头下肚，肚子不再空落，“她”抬头灌了一大口酒。

她讽刺了他一句，方又正色道：“这事儿我先前已同你姨娘提过了，只是她有些别的顾虑。”

俞眉远心中稀有，便只笑问他。

他年纪比俞眉远还小半岁，恰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时，又生了副爱美忧色的脾气，自夸是个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总有拈个花惹个草。那水潋本来在惠夫人屋里奉侍过一段时候，俞章华那段时候下了学就来惠夫人屋里替她抄经，一来二去就与水潋熟谙了，竟起了些情义，当时他就求着惠夫人要将水潋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