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猪头口供[第1页/共2页]

马猴儿飞跑着出了屋儿，不一时又回转，将月历纸呈上，又指着那上头的各种暗号解释：“陈校长，这上头举凡画了个碗的，就是汤秀才去吃汤面的日子。”

猪头这才回过神来，一面吸溜吸溜地吃糖，一面便道：“那天快中晌的时候，汤秀才出门儿，小的悄悄跟在他背面，一向跟到城南铜锣巷，那巷子里有家热汤面馆儿，汤秀才偶然候会畴昔吃汤面。”

马猴儿所说的皇历纸，实在是女校特制的月历，一个月一张，与当代的台历相仿。

陈滢便将整包糖都递了畴昔，温笑道：“都拿着罢，我还带了好些吃的，等一会说完了话再给你们。”

“好，快拿来给我看看。”陈滢笑道。

虽面孔不算打眼，可面前男人五官冷厉、神情冷酷，只随随便便站在那边，不必亮刀子、也不必亮身板儿，周身便披收回一股子寒气，冻得人脚底打晃儿，恨不能从速跑远才好。

一群没接管过专业练习的半大小子，千里迢迢跟着汤秀才进京，这一起都没把人跟丢，且还将其近期意向摸得一清二楚，这已然是超程度阐扬了，她对他们，并无苛责之意。

“是……是，陈校长。”猪头干咽了口唾沫道，喉咙又涩又痒，舌头也不大利索了：“俺……我……我就是那天盯着汤秀才来着，俺……”

这黑脸大汉本就怪吓人的，现在这话听来更加像是威胁，由不得他不严峻。

猪头半懂不懂地听着，心机压根儿就被那糖给引畴昔了，伸手欲取，又缩回，怯怯地看了裴恕一眼。

她将月历搁于案边，持续问猪头：“你接着往下说，汤秀才去吃汤面，然后呢？”

本来，陈滢将之作记事用，后代人见其简练，便也都跟着学，一来二去，简易版月历就此在女校风行开来，叶青那边也有几份。

汤秀才虽是吊颈死的，那也是他们没提早发明苗头，竟不知他要寻死。身为这群人的头儿，马猴儿自发罪恶严峻。

有这份东西，对于汤秀才这段时候的去处，便会有个直观的感受。

他低了头，语中尽是烦恼与懊悔：“都怨小的没把人盯牢，不知如何的他竟然就死了，要不是那木器行的伴计上门儿送货，叫破了这事儿，小的怕还要在外头白盯着呢。”

马猴儿立时点头：“回陈校长，就是那种皇历纸，叶统领给了小的半年的皇历，又教小的识数儿和认字儿，小的就在上头画暗号记事儿。”

“你渐渐说，别怕。”陈滢柔声道，自袖中取出个小纸包儿来，翻开了，却本来里头装着几粒松子糖：“吃块糖，甜食有助于安稳表情。”

“你细心想想，这中间可有甚么不平常之处？”陈滢语声轻柔，引诱他细心回想：“不管是多么小、多么不起眼的事儿，只要你能想起来的，都奉告我。”

“好生说，莫要有遗漏。”裴恕在旁弥补道。

见陈滢始终态度温和，马猴儿多少放下些心来，摸着后脑勺儿道：“校长不见怪小的就好。”

陈滢欣然点头：“这体例很好，你很聪明。”

“他去的有规律么？”陈滢插口问道，怕他听不懂，又解释道：“我的意义是，他普通隔几天去一次？”

若单看样貌，裴恕绝对称不上凶暴，起码比猪头所知的济南城“铁刀门”门主差上很多，且那门主的身板儿也远比裴恕壮，手里的刀子更是亮得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