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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醍醐灌顶，韦婉俄然明白了过来。她仓促忙忙穿好衣服就往楼下跑。腿仍然发软，她扶紧了楼梯的扶手。韦婉身上没有带钱，童思芸的住处固然留了些零钱，但她不肯花童思芸的钱，只能先回出租屋。

她随便地翻了翻那些小册子，俄然在此中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记事本。韦婉对这个本子另有印象，夏天下大雨的夜里，两人在护城河边接吻，厥后童思芸带她来这里，她偷偷翻开了面前的本子，童思芸记录道：算是了结一桩苦衷吧。

闻人兰和韩絮正坐在客堂里品茶，见韦婉扶着腰开门出去，都吃了一惊。闻人兰瞪圆了眼睛看她：“你的神采如何那么丢脸？见鬼了吗？”

“我也不想如许不想如许不想如许不想如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笔迹越来越深，连纸乃至都被戳破了。韦婉算了算她写下这行字的日期，应当就是她和常青戈传绯闻的那段时候。

韦婉略微坐起家，将童思芸抱在怀中，童思芸的长发从脸侧垂下来，有几缕混乱地粘在脸颊上，她收起了统统锋芒和棱角，就温馨地倚着韦婉抽泣。韦婉将被子扯过来，裹住两人，周遭天下的统统，与她们再无干系。

童思芸的虎口卡住韦婉的脖子，仿佛是要掐死她，韦婉一惊，童思芸的手指就已经顺着锁骨中心滑下去，韦婉阖上眼睛，莫非刚才童思芸只是抚摩，而是她本身曲解了吗……但是她却想要奉告童思芸，她情愿此时现在死在童思芸手中。

闻人兰急仓促过来扶住她：“这么焦急？你要去哪？事情严峻吗？”

“思芸姐？”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声。她蹙起了眉头，走到客堂里，也空无一人，只要两人的衣服散落满地，沙发罩被卷成一团扔在地上，这些都是昨晚的证明，但是童思芸已经不知所踪。韦婉不祥地想起了在北京告别的阿谁早上，童思芸也是如许不辞而别，随后便又是冗长的等候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