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次敲打[第1页/共3页]
薛云晗拿着熟谙的请柬,手指几近忍不住颤抖,二皇姐,又要见面了。
夏氏原觉得周姨娘只会些贩子里的路数,见她看明情势,三言两语摘除了本身,这下倒是高看了周姨娘一眼,老太太起火当然不是为两颗说不清谁弄掉的扣子,而是为着明天这事儿公开坏了府里的端方。
周姨娘弯着身子越加恭敬地说道:“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们府里常例是要在过年之前把公中的账目理好的,我这两天连日连夜地盘点我们院子里这一年的款项物质,今儿一早便去处二太太交账去了,”,说完看一眼地上跪着的曹婆子,“是以,曹婆子固然是我娘家亲戚,我却并不晓得明天这事儿到底是个甚么景象。”
头上插着金嵌玉的钿头簪,耳朵眼里扎着紫水精的耳环,两只手上宝石戒指、玉跳脱样样很多,比着夏氏也不输甚么了,周姨娘心中对劲,想要面上谦善两句。
薛老太太意味不明地看夏氏一眼,表示杜嬷嬷,杜嬷嬷便答道:“按我们府里的端方,既冲撞了主子,非论情由,杖责二十再论其他。”
曹婆子被打了板子撵到庄子上,桂花固然也犯了端方,但因不是挑事儿的一方,又是夏氏的陪房,薛老太太便让夏氏本身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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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恭声应“是”,回说也将桂花撵到庄子上去待一段时候静思己过。
南碧脸一红跺顿脚,又一副憋不住的模样附在薛云晗耳边说道:“奴婢传闻桂花的娘老子是庄头,桂花不过是去避避风头罢了。”
薛老太太见到曹婆撒泼打赖的模样更加不耐,直接喊婆子出去将曹婆子叉了出去。
百善堂里,薛老太太坐在上首,手里转着佛珠,右边下首坐着夏氏,周姨娘则站在左边。
薛云晗的确想鼓掌,她娘这份功力不输宫里的娘娘们啊。
曹婆子也晓得老太太动了怒,还未等扣问就一边叩首一边哭:“老太太,奴婢冤枉啊,能进府里是奴婢的福分,就是借给奴婢几个胆量,奴婢也不敢破坏主子的东西啊。”,昂首看到周姨娘就在一旁,心中大定,“周姨娘管着针线房,最清楚了,再贵重的物件奴婢都没贪过,更何况两颗不值钱的扣子。”
“女人,安南侯府的表女人说过两日要在府里开诗会,聘请您一道插手。”,南朱从内里出去,递过来一张香笺请柬,薄薄的纸上竟然还雕印了花草虫鱼,是都城贵女们结的“鹿韭诗社”惯用的东西。
曹婆子这两年没少给本身办事儿,周姨娘拿她当可托之人,此时听曹婆子理清了,便不轻不重地开口道:“太太一贯少在府里,身边的丫头对府里的事件不熟谙也是有的,且年纪小不免心性未通,一时曲解了曹婆子的意义,依我看倒也不是用心挑事儿。太太,您说呢?”
曹婆子一把年纪,那里经得起杖责二十,连连向夏氏叩首:“奴婢知错了,大太太,奴婢知错了……”
夏氏这周姨娘之间别说高低,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薛老太太固然一贯不喜好夏氏,但这下也感觉公允。
两个针线娘子对看一眼,方才见地了夏氏的手腕,周姨娘连曹婆子都保不住,她们俩腰杆还不如曹婆子呢,那里还敢扯谎?
周姨娘心中哂笑,本身掌着针线房,谁还会傻到替夏氏说话不成。
明天这事儿也不必然要薛老太太来管,实在是曹婆子一起跑一起嚎,那嗓门配上形象太惹人谛视,天然就有常日里看不惯她的人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