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谈[第1页/共2页]
田建双手相叠,拜道:“先生就教我,我田建必然洗耳恭听。”
田建内心暗道:“战国士子公然重义,不像后代之人。”
毛遂略微想了一下,感喟道:“齐国积弊日趋,自从五国伐齐以后,齐国二十年间未曾经历战事,百姓懒惰,官员日惰,当此之时,太子欲要重振齐国,可谓难矣!”
“太子殿下,遂就此告别了。”毛遂起家拜道。
毛遂深深一拜道:“遂原是赵国上党之人,家道贫寒,听闻齐国有稷放学宫,乃是文风昌隆之所,遂是以长途跋涉光临淄,可惜遂身无分文,只得在城郊自行搭建茅草屋,自行居住。遂本贫寒之人,殿下高德,遂愿以死报之。”
“先生可否?”田建问道。
田建闻言一笑道:“先生,本宫有重振齐国之势,不知先生该如何教我。”
毛遂笑道:“强兵,扩土。”
田建立即笑道:“先生愿受了。”
田建上前扶起毛遂,道:“先生言重了,得先生之高才,是我田建,乃至齐国之大幸,先生不必妄自陋劣,以先生之大才,故乡美酒,歌姬妇人,肉糜之食皆小事而。”
田建闻言点头,毛遂很自知,汗青上他就是出使楚国成名后,在赵国长平大败以后,赵孝成王想要他去领兵抵挡燕国,他再三推让不过,只得领兵作战,最后兵败自刎于树林中,令人唏嘘不已啊!
田建收回玉佩,右手俄然抬起,做势欲摔,毛遂见之,立即反对了田建的行动,不解道:“殿下为何如此。”
“敢问先生以后如何?”田建问道。
“如之何如?”田建不解道。
毛遂一时惊诧,随后道:“殿下,遂愿受之。”
“敢问太子,我教你甚么?”毛遂不解道。
毛遂神采一红,羞惭道:“遂在临淄城郊有一茅草屋暂居。”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很久,此时,已是深夜。
春秋三传对此事曾有争议,因为当时的民风是,家仇只论五世。公羊传以为国仇不受世代限定,左传反对。
田建点头答道。
“唏律律!”马车缓缓而行,田建在马车前面看着毛遂。
“先生劳累了,这是本宫之错,我这就让别人送先生回府,不知先生现居那边。”田建道。
田建立即会心,对摆布道:“拿舆图来。”
毛遂笑着摇了点头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正如凤黯(乌鸦)可飞于天,却饮陶水不得,遂鄙人矣!只要口舌之功,无有清算兵备之力。”
田建整了整服饰,跪坐下来,问道:“敢问先生可有甚么教我?”
“寻有才之人,如魏文之于吴起,韩昭之于申不害,吴王瞭之于伍子胥,太子殿下欲要强兵,需大才之人不成。”毛遂答道。
毛遂点了点头,径直坐了下来。
毛遂转头,心中感慨万千,得此明主,平生幸甚!
“接下来便结赵,削楚。”毛遂再道。
毛遂指着舆图道:“齐之五都,临淄,高唐,即墨,平陆,莒城,现在高唐已失,落入赵国之手,需待良机,收回高唐,如此齐国西南边向便有险可守,接下来当强兵以后,如伍子胥报父仇普通,兼并燕国,这时诸侯也无话可说,这是三世之仇,关乎道义,各国必不会脱手相救。”
田建并未答话,而是解下腰间吊挂的美玉,递给毛遂,道:“先生可收下此玉,此玉传闻是蓝田美玉,代价令媛,先生可将它典当,以备一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