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第2页/共6页]

隔日一早，周成易又到段府去看段瑶，还给段瑶带去了亲手熬的小米粥，一起用保温的盒子温着，到了锦瑟居才取出来，小米粥还冒着丝丝热气。

段瑶把手中拿着的珠串，笑着戴到了周成易的脖子上，缓慢地夸大道：“不准取下来，要一向带着。”

“我的家人，我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他们全都死了，全都死了，救他们，救他们……”段瑶俄然抱住他呜呜地痛哭起来，荏弱薄弱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无助颤抖，就像风中飘零的落叶，无依无靠，楚楚不幸，令人疼惜。

“喜好吗？”周成易问。

……

……

“厥后……”段瑶呆了呆，恍忽的小脸上暴露了哀伤之色，那哀戚的模样仿佛将近哭出来，“死了，全死了……”

段瑶被他说得心动，就倒了一杯果酒来喝，味道确切不错，入口有些酸，细品一下又带了甜，恰好能够减缓又麻又辣的水煮鱼带来的刺激，不知不觉就令人胃口大开，食指大动了。

段瑶酒醒过来正头疼，嘴里也没甚么味道，胃里又难受，看到周成易送来的小米粥，闻到一股淡淡的暗香，就感觉有了胃口。

“渐渐吃。”周成易嘴角边带着一抹笑，细心地帮段瑶把鱼刺剔除，看着她吃得满脸泛红，鼻尖上都冒出了精密的汗珠，殷红的小嘴嘟起直呼气，就又给她倒了一杯果酒。

周成易凝睇着段瑶的小脸，回想着她醉酒时说的那些话，把前后都联络起来想了一遍，照她的话来讲，上一世的段家必然蒙受了很悲惨的事情，仿佛是灭门之灾，不然她不会哭得那么悲伤难过。

周成易看着怀中的段瑶，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上被泪水打湿，眼角还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衿不肯放，不幸又无助的模样，仿佛他就是她的依托。

周成易亲手给她盛了一碗，坐到床边，用勺子舀了小米粥喂她，“来，我喂你吃。”

周成易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嘴角往上一勾，“你说你想早点嫁给我！”

刘玉婷定睛一看，已经认出了跪鄙人面的丫环是谁，这是她带到柳家来的陪嫁丫环红叶，在她身边也是服侍了好几年的白叟了，她似有不信，上前一步问道：“红叶，这是当真是你做的？”

段瑶醉得迷含混糊，低垂着头呜呜抽泣，嘴里一向喃喃不断，“死了，都死了，报仇，救他们，救他们……”

周成易心领神会地俯下身来，嘴角噙着一抹笑，他我已经猜到段瑶想要干甚么，却也不禁止，由着她做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倒是用的宠溺的口气，他就在她身边坐下，任她就这么抓着他的手，再没有要抽返来的意义。

段瑶在摊子边蹲下来，细心地选着都雅的珠串，她本来筹算选一串就够了，厥后看到中间有一串也不错，就伸手拿了起来，笑着对周成易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这个说话的杨嬷嬷是在承恩侯夫人身边服侍了多年的白叟，刘玉婷出嫁的时候被承恩侯夫人安排到她身边来服侍，承恩侯夫人一贯信赖这个杨嬷嬷，刘玉婷也信赖她。现在听了她说的话，刘玉婷也忍下了心中的不甘，含泪道：“好，我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