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荣华无量》0009[第2页/共4页]
既然如此,荷包是留不得了。她驻步于原地,双肩纹丝不动,提起左手伸进了右手的袖中,沉着的脱手解开了荷包,从中拿出了一锭银子藏于袖中。
歌细黛一袭少年打扮,徜若不知她是少女,会以为那是个刚过束发之年的公子,姣美的大族公子。就连醉情楼里的最令男人神驰的柔玉女人,也没认出那是个女儿身。
见歌细黛欲走,老鸨笑容道:“被歹人构陷,定是扰了公子的表情,我找几个标致的女人陪公子纵情,公子意下如何?”
歌细黛稍稍的松了口气,轻浮浪荡的柳公子公然没有让她绝望。
荷包是偷的?偷谁的?敢来倡寮偷荷包?
秀才单手执于背后,无形中透着慑人的气势。
歌细黛见阿谁醉醺醺的华服男人被扶起了,便漫不经心的迈出了双脚,眸中安静无波。她走向楼梯,向上攀了几阶,再渐渐的下楼。
很强的内功,随便一句话便能在场的人都听到,并随之万籁俱寂。
夜色更加的浓,酒色撩人。
“我没醉……”话未落音,公子已伏在酒桌。
“你只顾面子,骑虎难下,何必怪哉,”歌细黛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副无法神情,昂首看那秀才,缓缓说道:“在通往凝香阁的长廊上,我本偶然撞见你将那女人逼在墙角,更偶然听到你对那女人说:‘你陪的那小厮才不过有斗金,身板肥大的一副棺材相;公子我有万斛财产,愿为你倾囊,只因你使我魂消魄荡。’我不太肯定你是不是还说了句:我会杀了那小厮,从他怀里夺你。”
歌细黛见他默许,并在等着她的表态,便和颜悦色的接着说道:“的确是烫手,沉甸甸的,还压手。但是,那也要从地上捡起来呀。我正要去寻老鸨,请她将其物归原主。”
伴跟着琴鼓丝竹,靡靡之音垂垂的向四周散开。昏黄烛光中,厅堂热烈不凡,寻欢的男人各拥着娇人,把酒戏笑。
在浩繁目标中,她唯独挑选了他——黎尚书家的公子。论起辈分,他该唤黎芷黎姨娘一声姑姑。
“威胁?”秀才处乱不惊的冷道:“我倒要看你如何编大话的抵赖。”
顺势,歌细黛走向静观其变的老鸨,交出荷包,正色的道:“不知这荷包是哪位客人丢失,请暂为保管,愿物归原主。”
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禁军批示使歌中道的嫡女,竟然帮衬倡寮。
景荣将左手的玉石块换到了右手,瞬息间,便有一名秀才模样的男人进了珠帘后,只见景荣低声说了几句,秀才颌首,珠帘在动,帘后已独一景荣一人。
柳大将军家的独苗公子哥可就不欢畅了,胆敢有人骂他是小厮,还说他身板肥大的一副棺材相,关头是还敢抢他要玩的女人,每一条都冒犯了他的底线。他‘嘭’的一声拍案而起,震得酒杯落地,喝道:“混账,拿下他!”
“是吗?”秀才冷哼了一声,声音沉稳而宏亮的道:“我清楚看到荷包是你偷的。”
她神态湛然,托出了手中的荷包,举止安闲的道:“你是指这个荷包?”
“偷的是一名醉酒的公子。”秀才字字清楚有力,似阴天的雷。
赚不到钱,可不能亏了。若双手空空,岂不是华侈了半个多时候。
“也好,”歌细黛悄悄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鸨的手里,低声说:“我对标致女人抉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