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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庸游移,年富淡笑,“大人上奏朝廷,大可死力淡化治下拾金不昧之嘉话,同时详呈犯警之徒行欺诈讹诈之事,此歪风邪气决不能长。年某可请约正值月附上万民之言,善恶两册,具名其上,一并交由大人。”唐庸喜不自胜,“此话当真。”年富点头,“绝无虚言!”唐庸仓猝走下堂来,朝着年富深深佩服,“那就劳烦年先生了。”年富摆手,“唐大人客气。”唐庸猎奇道,“城北东谷村头的暗沟里何曾死过人?”年富一愣,随即淡但是笑,“并未死人,只是诈那周公瑾一诈。”唐庸讶然无语。
年富刚进院门,便听里间佩儿欢畅的呼声,“蜜斯,蜜斯,姑爷返来了。”迎在门口的绿萼从年富肩上卸下鱼篓,瞧着篓里各式百般古怪别致的玩意儿,不由发笑,“今番钓着甚么鱼了?”年富道,“俄然很记念绿萼女人做的醋溜鲈鱼。”绿萼美目一瞪,“奴婢怎不知那草庐之畔的河塘里何时长出鲈鱼来?”年富点头晃脑,“绿萼女人岂不知,大千天下,无奇不有的事理。”绿萼不睬会年富扯谈,背起鱼篓抬脚往厨房里走,俄然脚下一阵迟疑,“少夫人比来表情不佳,仿佛有些想家了。”望着绿萼翩然拜别的身影,年富沉吟半晌,折身内院,刚好见张使君轻挪莲步从配房里走了出来。
年富牵着张使君柔弱白净的手掌,柔声道,“比来但是身子不爽?”张使君点头,俏脸微红,“许是时气潮湿闷热而至,并无大碍,夫君不消担忧。”年富将张使君引进配房,见书案之上使君花开,虽寥寥数笔,却粉饰不住其间愁绪。见年富望着本身的拙作,张使君羞赧,赶快起家清算书案。
年富淡笑着拦了下来,“使君花,有君子佳誉,花瓣虽小,却胜在静美醇香,花籽亦可入药,乃清热解毒之良方。夫人首创的使君花茶暗香扑鼻,清脑醒神,在这困乏之季饮用,当真不成多得,可见此花虽小,却不平凡。”年富提笔沾墨,在画卷上首挥笔写下“花之君子”四个超脱隽秀的大字。身边张使君由衷赞叹,“夫君之字已有一甲子的成就,即使父亲在此,恐也不及。”
年富拉过张使君纤赤手指,惭愧自责不已,“这三年辛苦你了。”张使君羞红脸颊,别开首去,“夫君何出此言?”年富感慨,“适逢大婚,先人故去,错过三日回门之喜。结庐金陵,一经三年,夫人至今独守空房――”
人潮散尽,年富靠近跟前,拱手作揖,“圣上广谕圣训,大力改革,兴利除弊,现在朝廷高低一派欣荣气象。唐大人何不乘此机遇将这‘拾金不昧’一案上报朝廷,在大人治下,民风浑厚,化及愚民愚妇。如此一来,圣上必有嘉许。”唐庸神情一动,可转念一想,以他宦海沉浮十余载遇人无数的经历奉告他,面前这位儒雅公子绝非善类。
年富再问,“可知王勃之父暮年的别号?”年禄傻眼了,讷然点头。年富如有所思道,“其父暮年别号何茹,道号放翁老叟。”年富站起家,踱至窗前,倚栏眺望,见荷塘之上,朝霞映水,分外妖娆。而身后年禄见年富负手而立矗于窗檐之下,手中一张薄薄的宣纸之上只要那首连三岁稚童都能倒背如流的滕王阁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