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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集举杯遥敬,“为着竹韵兄忧国忧民的这份心机,我孔集今番不得不敬竹韵兄一杯。”年富赶紧陪酒道,“方家面前矫饰了。”梨枝一双水眸含情带怯,“不知公子可否将此诗誊抄于纸上,赠送奴家――”孔集哈哈哈大笑,“竹韵兄,艳福不浅哦!”年富欣然应允,梨枝从里间内室取出纸砚。年富执笔,笔走龙蛇,瞬息之间一首新作故乡诗跃然纸上,下有落款:年竹韵!
年富连连摆手,“诗文书画只是小道,策论作答才是重中之重,而这才是鄙人之弱项。若论参考,毫不是张玉兄与孔集兄的敌手。”世人见年富为人谦恭,更觉年富品德清贵,气度不凡。一旁梨枝水眸幽幽含情,瞧着年富俊美儒雅的侧脸,不觉间竟然痴了。接下来的氛围热烈,彼其间更觉习性相仿,气味相投,一席酒喝至日落非常。年富起家告别,梨枝遥遥相送,与孔集,张玉,李东亭相约再聚会。
年富站起家,目光透过窗外,恰都雅到一名身背鱼篓的老者站在讣告之前,因而轻吟道,“蛙声阁阁程度畦,粳稻初秧绿渐齐。雨后夕阳红姣好,划子摇摆过河西。夜起微芒月坠霄,青芦风动叶萧萧。平生久惯江湖味,却又体贴迟早潮。”吟罢年富转头,却见一屋子六小我十二只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张玉诚心道,“陶渊明一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以后再无朗朗上口之故乡诗集,本日竹韵兄的一首‘平生久惯江湖味,却又体贴迟早潮’弥补了百余年来的空缺。”
“岂敢在方家面前矫饰,还是绕了兄弟这一回吧!”年富摆手,孔集见状,岂肯善罢甘休,“竹韵兄还端着,不如梨枝女人先抛砖引玉,到好叫或人再无推让之由!”梨枝羞怯的瞄了眼年富,轻吟道,“幻成明月宿世影,尽洗铅华粉黛羞。我欲乘舟兼破浪,五云天畔任我游。”吟罢,梨枝抬眼幽幽朝年富望去。年富几次咀嚼多次,感慨,‘梨枝女人之表情豁达,恐怕这天子男人多
“‘我欲乘舟兼破浪,五云天畔任我游。’好一句任我游!山东孔集敬梨枝女人一杯!”说完竟是先干为敬,梨枝仓猝行礼。张玉少了些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至于李东亭,除了大呼“好!”仿佛也没有别的可歌颂的了。孔集身侧的小厮现在倒是出奇的胆小,探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梨枝,其间流转着淡淡的佩服。
有不及。”
“竹韵兄好福分,金屋藏娇,藏的倒是这位瑶池百花苑中的梨花仙子!”孔集羡慕的感慨,年富却淡笑着点头道,“我与梨枝女人今番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梨枝女人吹得一手好笛子。”梨枝含笑,微微佩服,“公子谬赞。”在撞见年富的目光时,仓猝躲了开去,白净的脸颊上出现一丝羞怯的嫣红。
老太太欣喜的笑着,缓缓躺倒了下去,摆了摆手道,“回吧――”声音越见微小,再昂首时,老太太收回沉沉的鼾声。灵玉哭红肿着脸将年富请出卧房,“富少爷莫担忧老太太,这里有娘娘遣派来的太医看顾,老祖宗定能吉人天相。”年富道,“老祖宗多烦灵玉女人细心照顾了。”灵玉吃紧避开年富深施的一礼,仓猝道,“折煞奴婢了,照顾老太太是灵玉的本分!”说完竟头也不回的回身回房。
夜幕深沉,年富方才睡下,便听前院响动非常,仓猝披衣出门,却本来是老太太咳疾复发。太医登门看医问药,好一番折腾以后老太太才睡下,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年富回房歇息,翌日天不亮便早早来到老太太房门前叩首存候。较之昨晚病情危急,现在和缓了很多,只是身材还略有些沉重。见年富眼圈深沉,精力却明朗,老太太吃力道“富儿,归去歇息吧,你身材一贯孱羸,累坏了反倒让你娘替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