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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一把夺过年禄手中的酒葫芦,“既然如此,今晚这酒这肉没你的份了!”年禄大急,仓猝上前掠取,又是一番打闹玩耍,年富坐山观虎斗,吃喝得心对劲足。酒意酣然之际,年季意味深长道,“还记得那位秦淮名妓幽芙女人吗?”三杯酒水下肚便有几分醉意的年禄抢舌道,“那幽芙女人身边有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话未说完,被年季一掌全部的按住了脸,一把推开。
年季从怀中取出一把精美锋利的匕首,点头晃脑道,“古有厨子解牛,今有季子杀鸡,虽物之形状有异,但是其意相类,其理相通,乃游刃不足,顺其天然之摄生之道也。”瞧着这伎俩技能,定是常常在外打野食之人,不然剔骨挖肉怎会如此纯熟。
年富无法感喟,“我晓得你想说甚么。”取出绢帕和顺的抹去女人眼角的泪渍,柔声安抚道,“这件事今后都不要再提了。”将绢帕归入张使君手中,“我另有些事要措置,晚些返来,别多想了。”说完淡笑着回身拜别。望着那一抹俊雅安闲的背影,呼吸着绢帕上残留着男人身上独占的暗香,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她有种感受,仿佛某一天,他也会像现在如许安闲的回身,悄悄拜别,然后再也不会返来。
年禄挑眉,那东施效颦的模样显得非常风趣,“这启事有二。”年季兴趣颇高,“噢?愿闻其详。”年禄傲娇的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天,“这启事一,这位方剂敬大人敬慕我家少爷品德清贵,文采风骚,冷酷名利,温文儒雅。”
连续数日,除了坐镇通政司,勤于公事,年富便窝在竹韵斋内足不出户。或逗弄孩儿,或读书练字,或喝茶养神,日子过得安逸。这一日年富在竹韵斋内玩弄木工,见一张精美的孩童座椅垂垂成型,感佩年富心机巧夺,张使君端着热茶蹁跹袅娜行来。
年富嗤笑冷哼,“兵来将挡吧,再则,操纵女人成事者,古往今来能有多少?”年季朝着年富比去了拇指,“大派头!”年富淡笑,举起酒坛遥敬,“多谢嘉奖。”年季鄙夷,仰天翻了个白眼。
年富点头,“只是――”不等年富把话说完,年季插言道,“只是这天下没有无缘无端的恨,也没有无缘无端的爱,如此人物,为甚么会没有任何来由而挑选帮忙你?”年富挑眉,他想说的年季已经都帮他说了。年季用脚踹了一旁馋得流口水的年禄,“小禄子,奉告你家少爷为甚么?”年禄抬手抹去嘴角的口水,莫名其妙道,“甚么为甚么?”年季无法,“你家少爷很想晓得那位方剂敬大报酬甚么会帮他?”
俄然话锋一转,年季奥秘兮兮问道,“年禄要出远门?”年富淡笑,“他没奉告你?”年季不满,恶狠狠的挖了眼年富,“这小子鸭子嘴,蒸不熟煮不烂。”一旁喝得烂醉如泥的年禄从地上爬起来,撅着厚厚嘴唇,喷着酒气就往年季的脸上贴去,“媳妇,亲亲――”年季大惊失容,“啪”的一掌脆响,将那张靠近的猪头脸推倒在地,随后神采嫌恶的连连将沾上口水的手掌用力在本身衣衿上擦了擦。
年季略带酒意惺忪望向一旁倚坐凉亭的年富,见他望月喝酒,神情欢然,举手投足,风骚不羁。也不知那张俊美得空的脸和这一身的翩然气度要迷煞多少待字闺阁的无知少女。年富漫不经心道,“她如何了?”年季奥秘兮兮道,“她失落了。”年富一愣,“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