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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一杭道,“你是担忧年烈着了那女子的道?”年富不否定,“大清朝入关以来,以笔墨诗词开罪的不在少数,光是雍正元年至今,前有临州顾氏,后有汪景祺枭首示众,这一次乃至挖出了作古先人吕留良。为防患已然,所幸就令这篇包含闯王宝藏及大清龙脉的诗集遍及西宁城中大街冷巷,人手一份。到当时呈现在年大将军帐中的这本‘祈死篇’也就不敷为虑了。”
年禄邀功似的从速解释道,“少爷这就是您要的吕留良生前所著的‘祈死篇’,遵循您的要求就在这西宁城中找了十余家专做肮脏册本的地下刊印坊印刷装订了这十三本‘祈死篇’。都是用上等纸张,上等的徽墨,上等的字模印刷而成。就是这些人技术太烂,读书未几,时有词语讹夺,语法不通之处。”
李又玠转过身,笑眯眯的望向年富,“曾先生在本官这里小住几日,小年大人——”年富深领其意,因而笑得风轻云淡,仿佛这只是一此浅显又平常的朋友约见,“父亲大人跟前,下官自会解释。”见李又玠笑得对劲,年富适时表以体贴,“大人是如何查到沈在宽之上另有个张云如?”
提到这位李又玠大人年禄是一肚子不满:整日里头皮笑肉不笑的玩奥秘,要来时能够深更半夜不让人歇息,不来时三天三夜不露面。就像这一次,整整三日流连青楼乌瘴之地,他白叟的风骚佳话被西宁城中酒楼茶肆里头那些信口扯谈的平话人编排成数十个版本,比那西北军大败准噶尔策零父子更加一波三折、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