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王心思[第2页/共3页]
温彦丰常日里如果在温府都是在书房一呆一整天。
“圣上确切太高估老夫了。老夫平生从未考取功名,又何德何能敢指教一名状元。世子爷也别再称老夫为教员了,不过是临时兼任的国子监祭酒,老夫也不算是你正真的授业恩师,担不起这句教员!”
“是,此次会试复选的考生中,文采学问出众的,当说是沈家三公子沈亦灼,长兴侯府的二公子段以杭,另有客岁宜州会试第一名的解元薛骏。”
内阁首辅温彦丰的门徒,虽不及那些书香家世当世鸿儒的桃李满天下,可当目前堂六部九卿中曾受过温彦丰提携教诲的也近半数,不说官职凹凸,不管哪一个都算是手握实权,这也是最让天子顾忌也头疼的启事。
“明日就是殿试,皇上心中应是早有了中意的人选,另有何事需求世子爷特地来府上相谈?”
“嗯。”温彦丰打量着温知如,这身衣服若说是素净,倒不如说是寒酸,幸亏他的一言一行,姿势涵养都不失一个世家后辈的气度,也算是不错了。
实在天子还真不是没想过这个别例,只是这个满朝文武又岂是那么好乱来的,那日锦隽煜传了几个礼部的官员在御书房参议这一届的科举之事,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句,薛骏才调横溢便可惜年近二十还未娶妻,在场的几个官员脸都白了,纷繁言道,下官无才无德如果能有薛才子为婿自是灿烂门楣的丧事,只可惜小女早已定了婚事如何如何……
此时温知如在门外已经听了有半盏茶的工夫,父亲在会客,他一个女儿家的身份天然不便利与一个外男相见。
若他记得不错,这一年该是贤王世子刚守孝满三年,贤王爷在本朝虽不如瑞王便是天子的弟弟又是太后远亲的独子,更得盛宠。可贤王府大锦朝也算是申明显赫了,得圣祖天子钦赐国姓,封为亲王,世袭三代。
他还能记得,宿世这个薛骏确切是最后做了状元,一个村野农户的儿子一朝锦袍加身还一时传为嘉话,只不过他阿谁翰林编修的职位仿佛没做多久就被人弹劾,丢了官位。
温知如来到书房门口时,却听到了内里传来的扳谈声,一时立足。
这些年钱氏主持府内事件,明里暗里没少难堪温知如他也不是不晓得,这到底是内院女人之间的小伎俩,没闹出甚么大事他也不想插手,只不过当今看来,那女人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教员何必妄自陋劣,皇上的意义是,若教员情愿让薛骏拜于教员门下,满朝文武总该给几分薄面的。”
“知如给父亲存候,不想父亲这儿另有客在,是女儿莽撞了。”
可想而知,天子若真在朝堂上亲身为状元指婚,满朝文武一个个找出各种分歧适的来由来敷衍,那他一朝天子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温彦丰摇点头,“你才多大年纪,诗书都一定读通几本就想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也不怕贻笑风雅。”
温彦丰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状元之位不在于官职凹凸,可所带来的名誉倒是统统世家后辈最需求的。薛骏无权无势,父母都是农户,给他状元虽说是天子一句话的事,温彦丰也能够不闻不问,但背后朝堂上那些世家后辈愿不肯买他这个帐,就不是他温彦丰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