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别盗我的文[第1页/共3页]

“林公子……我……我只想看看你睡了没。”

他说得温婉，话语中却带着刺。卫珍儿被他刺伤了自负，不由胸闷气短。

明天不是复仇之日。林采晏像道鬼影迟缓地融于暗处，顺着曾常常走的小道回到卫府，藏入卫珍儿的房里。

得他体贴，卫珍儿受宠若惊，本想说疼，可话到嘴边却变得吞吞吐吐。

卫珍儿看得入迷，不舍得挪脚，她想：如果这辈子都能如许看着他，她也情愿。

林采晏苦不堪言，内心似有万蚁啃噬。气郁攻心，他喉中顿时反出口鲜血，咸腥的气味满盈在嘴里，像极了复仇的滋味。

这回，卫珍儿摔疼了，泪珠儿都疼落下来。她歪坐在地，不谨慎散了发髻，梨花带雨之姿惹人垂怜。

林采晏是想走，可心中仇怨似火，他放不下，因而又返来了。他悄无声气坐到席上，一言不发。卫珍儿见他凝住神采，便谨慎收起佛经、佛珠，再拿出被枕放至他手边。

心结未解，恨意不消。这气一辈子也顺不了。

林采晏深吸口气，硬是把之前的事健忘，而后假装和顺纯良的模样，笑问：“卫女人，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他肯或不肯都没意义。”说罢，他便沉默了。

卫珍儿转动不得，两腮更是酸疼，连口都难开。她昂首看着这尊白玉观音，不自发地胆怯起来。

李氏点头道好，可心中仍然不舍。她摸起卫绛的发髻，再捏捏她的面庞，感慨道：“想当初你就这么丁点儿大，眼睛一眨，就要出嫁了。”

卫珍儿听了此言，心弦轻颤，不由思忖：莫非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着，她冲动起来，娇羞点头道：“本来公子与我想的一样，我总感觉之前……之前有见过公子。”

家人都为她欢畅，但内心也有诸多不舍。特别是李氏，人前笑，人后哭，想到女儿长大抵离巢了，实在放不下。她替卫绛做了很多衣裳鞋袜，乃至连外孙、外孙女的小衣都缝好了。她一拉住卫绛的手就忍不住千叮万嘱，恐怕遗漏一两样。

林采晏犹记郑老爷子寿宴那日，他去找卫珍儿互助。卫珍儿爱理不睬，乃至连他的名字都叫不上来，若不是以后她闻声“我与阿绛交好，你定能趁虚而入”此类的话，底子就不会帮他这个忙。

转眼玄月已过，气候垂垂风凉。卫府内放眼望去皆是喜红，风一吹红绸如浪，模糊地还异化几缕香。

林采晏一笑，将她的碎发悄悄捋到耳后，然后伸出两指抬起她的下颚，打量起这张芙蓉面。

“别甚么？我和你打个赌，就赌你信的神佛会不会来救你，好不好？”

林采晏收回粲粲怪笑，毫不包涵把她衣衫扯尽。卫珍儿怕得颤栗，内心万分悔怨，哭着要求他：“别……别……”

一进佛室，林采晏就见卫珍儿坐于蒲团之上，她穿戴素裙，青丝松绾，手里拈着凤眼菩提子佛珠，像在念佛又像是等人。

说着，他伸出食指在她鼻上画了个圈。卫珍儿不明以是，为何他会扯到卫绛身上去？

林采晏直勾勾地看着她，内心说不出的仇恨。他嘲笑，内心思忖：这么多天了，她都没认出他是谁，除了阿绛，没人记得平平无奇的安然、饱受虐待的安然。

卫绛有点舍不得嫁了，抱着李氏暗自哽咽。虽说墨宅就在后边不远处，但她还是喜好住了十几年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