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尔娘[第4页/共5页]

“墨爷，你没事吧，墨爷！”

“哎哟，真是瞎了眼，我如何挑了这个处所开铺子，每天开门尽是白花花的猪肉，又臭又不值钱！”

“你是在谈笑吗？早些年你还说过这辈子不娶。”

镜中人儿十8、九岁的年纪，柳叶眉，桃花眼，也许前几天彻夜抹牌，面色有些丢脸。她挑了点胭脂点上唇珠，小嘴一抿一翻顿时红得妖娆。

尔娘昂首看着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他常有的笑，这笑看起来淡淡的，随风即散，可又像融入他骨子里，一提到他的名，就会想起这奥秘笑意。

“不必了，先把烟杆拿来。”

“哦，是吗？我不记得了，眼下我忏悔了行不？”

浊重的呼吸炽热胶葛，他成了匹脱缰疯马纵情驰骋，摇得整栋楼咯吱作响。尔娘被他弄疼了，咬起下唇闷哼，鲜红的胭脂将乌黑的贝齿染得斑班驳驳。

现在卫家已经销声匿迹，卫绛改名成了尔娘，卫家几百号人、十几艘大船在一夜间毁灭，活下来的只要她和墨华。

尔娘想：在幕后害死她百口的人就是他。

“几年之前，你认卫千总做寄父，生长了部下权势，随后与他反目成仇，暗中勾搭官府，灭他全族于无极海，以后你霸了卫家地盘，陆连续续干掉几位海霸，坐上了无极海第一把交椅，你说中间干的卑鄙事有多少？”

墨华看着她的眼笑而不语，半晌后，他卡着喉咙闷咳起来，一边咳一边冒起豆大汗珠，神采似被抽干了血，变得惨白。

尔娘勾唇一笑，看着阿谁骑马男人，他模样不过二十余岁，举止神态倒是老成慎重，他喜好穿墨袍，青丝高束以墨玉为扣，腰间插一颀长烟杆儿，就和尔娘手里的一模一样。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从这道中心款款而来，凡见他的人都恭敬地低头哈腰，叫声：“墨爷万福。”

三楼不高，但也摔得死人。尔娘头朝地，在黑灰湿潮的地上砸出一片红。血悄悄蜿蜒，漫过一小片黄黑纸，悄无声气盖过了这纸上半透明的“宜”字。

这辈子活得真糟糕，前十三年活在病榻上，最后三年活在春榻上，如有来生，她真但愿能好好活一场，好好去爱一小我……

“我在等你啊。”尔娘抬起乌黑的腿，浪/荡地踩在他的心口上。他伸手挽住她的腰，恐怕她一不谨慎掉下去。三楼不高，但也摔得死人。

尔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起眉对劲地笑了笑。“断肠花的毒，无解。”

*过后，墨华抱着她，在她耳畔喘着粗气，汗珠儿沿着他的锁骨，淌过他健壮的胸肌，最后聚于平坦的小腹上。墨华捡起地上衣衫擦去汗水，随后光、身走到案边，拿起茶壶对着嘴猛灌几口。

“既然我卑鄙，之前说过不娶也就不作数了。那么你愿不肯意……愿不肯意……嫁我？”

尔娘心弦微颤，不知如何的，出现酸涩滋味。

尔娘冷冰冰地使唤这小丫环，丫环一听立马拿起嫁妆前的斑妃竹烟杆，利落地填满烟丝，恭敬奉上。

尔娘看不上那些粗人，入花楼时她的目标只要一个――墨华。

“多谢女人。”丫环小声伸谢，语毕，好似看到猫的耗子，忙不迭地溜了。

“不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傻立着干吗，还不快些走，他是墨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