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吸血虫[第1页/共3页]

沈茹当下就不干了，吐出一个烟圈，把烟按在烟灰缸里，上高低下地打量沈檀，平心而论，沈檀是比她都雅很多，个子高，皮肤白，清汤寡水的打扮也标致，可她不甘心啊，凭甚么她在内里累死累活，钱要给家里那些吸血虫。

从镜子中映出一张年青标致的面孔，白净的皮肤透着粉色，脸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和婉的黑长发，哪怕穿戴最浅显的衣服也显得芳华无敌。

沈檀后知后觉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刹时就懵了，她望着那中年妇女，那妇女年纪在四五十岁摆布，些许白发藏在黑发之间，眼角的皱纹和干瘪的脸颊显现着她的老态，那是张熟谙又陌生的面孔。

沈檀牵起唇角，暴露一个丢脸的笑容，她是她们家中长的最标致的一个，三姐弟中排行老二，逢年过节，就连亲戚也对她的边幅赞不断口，都说她会是个有出息的。

她只看了一眼，几步就走到洗手间，洗手间的瓷砖上到处是绿色的霉斑，沈檀抓了一只未开封的牙刷，挤上牙膏刷牙，用双手接水漱口，她擦了擦洗手间的镜子。

沈母买了汽车票，沈檀跟在她身后坐上了汽车，全部车厢内满盈着各种奇特的气味，有浓烈的汽油味，有蔬菜的味道，另有人的汗臭味，女人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各种味道混在一起。

在喧闹声中，沈母看看沈檀，明天的她特别温馨，那双乌黑的杏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感，她文明程度低，连小学都没上，字也不识几个，跟了个男人，只晓得日子再苦也要过下去，但二女儿沈檀不一样，她特别标致，恰是因为标致才心高气傲，甚么都想要好的。

她推开门走出斗室间，脚边踢到了一个啤酒瓶，她蹲下身扶起，昂首一看，本来是客堂的位置躺着一其中年男人，他躺在陈旧的床褥上，中间堆满啤酒瓶和烟头，用过的红色纸巾，一身酒臭味。

最气的是，沈檀还看不起她做蜜斯。

“诶，你这是发甚么呆，抱病了？不该该啊。”沈母坐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她没甚么非常，转过身说道：“快起吧。”

门过了好一会才翻开，沈檀和沈母站在走廊内里面相觑了一会，直到沈茹开门，她穿戴真丝吊带裙，一头长卷发，化着浓艳的妆，见到母女两，翻了个白眼。

“茹茹你不要这模样，你mm说的是气话，你看你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沈母呐呐地安抚她。

汽车晃闲逛悠地到站了，沈母拉着沈檀，穿过马路，夏季的阳光亮晃晃地在头顶晒着，沈母转头道：“转辆公车就到你姐姐的小区门口了，忍一忍啊，省点钱就不要坐出租车了。”

沈檀被人推了几下，她一下惊醒，坐了起来，身边的中年妇女递给她衣服，她生硬着脖子接过来展开一看，不是那些透露的超短裙，而是一件洗的干清干净的短袖白衬衫。

“囡囡，快醒醒，我们要赶不上公交车了。”

“没有。”沈茹扭过身，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把糊口费都打给你们了吗！别再问我要钱！”

沈檀从床上坐起，换下印着凯蒂猫的卡通寝衣，穿上衬衫和牛仔裤，面对着堆满物品的狭斗室间，掉漆的陈旧墙上还贴着港台明星海报，海报的一角发黄还翘起，她很茫然，她这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