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进宫[第1页/共2页]

常青在这方面也算很有经历，就和杨妈妈一道，顺着谢氏的话茬，说些宫中的人事。

那些目光或带着猎奇，或带着不屑，更多的是对李英歌的核阅和打量。

杨妈妈就笑，“我给英哥儿装了两个小荷包，尽够撑到出宫了。”

在宫中找官房上是失礼节的事，酒茶都不好多用。

谢氏反而平静下来，接过油纸伞唰的一声撑开，雪点子打在伞面上收回有节拍的轻响。

李英歌只当毫无所觉，悄悄地倚在谢氏身边，偶尔对上谁的目光，就故作内疚的笑。

外头还挂着星子，车轮碾过青石街道的轱轳声清楚而高耸，尚未转入通往皇宫的主街道，四周静得令人打盹，李英歌掩嘴打哈欠，只得和谢氏闲谈来提神，“娘，昨晚妙堂姐来找过我……”

本年除夕的百官宴，是为道贺东北军功而特设的。

真见到人，再故意机的妇人，也没法对个毫无打仗的孩子摆出恶人脸。

李英歌忍着笑道，“常青想拿去换钱。”

李英歌当真听，细心记。

李子昌交代谢氏看好李英歌，就和李府马车分道扬镳。

触目所及，尽是一片融入宫墙黑沉投影下的深衣打扮，衬着天涯如粗盐般洒落的雪花、天涯半明半暗的晨光，庄严中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寂。

谢氏点头，再次交代道，“进了万寿宫别多用茶水，就是再困再渴，你也给我绷住了。”

她是一品诰命，本能够光亮正大的插队，按品级站到步队前头，但现在谁不晓得李英歌奉了太后懿旨特许进宫，没需求再在列队这类小事上惹眼。

而最折腾人的，是受邀的官员和表里命妇们，都得半夜起床，披星戴月的赶到宫门外列队等候进宫。

一整套繁复的端方礼节下来，比及真正能退席，最快也要过了晌午。

接连两声小王妃，这透着恭谨的称呼落入了在场世人的耳中，也跟着洋洋洒洒的落雪，卷着风般敏捷传遍了皇宫各处。

李英歌悄悄感喟。

李英歌：“……”

谢氏则不为所动。

她将李妙想顶替丫环进宫不成，送了她两副护膝的事说了。

那些如有若无的目光就少了些冷意，多了些父老看小辈的暖意。

谢氏按品大妆，穿戴和诸多外命妇差不离的深衣，唯有她身侧的李英歌因是无品级的未嫁闺女，一身大红色的喜庆打扮，非常惹人谛视。

满是等候唱名入内的外命妇。

车内陪侍的是杨妈妈和常青，杨妈妈一听就哭笑不得的虚点了点常青，常青挠着头乐。

但萧寒潜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他要搞惯例，在场的外命妇哪个敢出言置啄？

谢氏放眼看去，就见汪曲抱着油纸伞，不知和守门的禁卫军说了甚么，就径直找了过来。

常青感觉李妙设法很傻，谢氏却感觉李妙画风清奇。

谢氏在外寒暄时，还是很讲究低调做人的。

谢氏也就不再管这事儿，摸着女儿为她做的护膝大感欣喜，又伸手替李英歌乔了乔她那一副，教她道，“大雪寒冬的进宫，哪个不背后里搞些小行动，你进宫后也别感觉不安闲，该跪跪该歇就歇。有太后娘娘的懿旨在先，想来等膜拜过皇后娘娘后，你坐席也坐不了多久。

常青就是拿护膝去卖，也不算闺阁之物外流，毕竟做护膝为了制止膈应皮肤和衣料，凡是不绣繁复的斑纹，也不会有甚么特别的标记，外人那里分得清是下人做的还是主子蜜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