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腑肺之言[第1页/共4页]

虽不似理亲王假想那样叫冉瑞成跟谢弘嗣厮打,但冉瑞成将将来岳父拉上马并打一拳事，已经被世人瞥见，天然，早已筹办好弹劾奏本便呈上去了。

商琴笑道：“本来是这个，我有碧阑、朱轩几个就够了。爹爹方才还说护着我，怎又叫我去交甚么手帕交，难不成将来我要依仗她们？”

坐了一会子，因商阐、商释明儿个要读书，商韬便将他们二人撵去睡觉，听商娘子跟商琴提及明日去靖郡王府事，便起家，对商娘子道：“要下露水了，你从速回房吧，我有几句话要交代给琴儿。”

商娘子笑道：“毓秀郡主好要强性子，可见是个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了。”

商韬笑道：“就是猪狗都嫌东西也能寻到同道当中，何况你还没到猪狗都嫌境地。后一件事奉告你，上回子原是谢尚书理亏，是以容得你他面前猖獗，此番去郡王府，千万不成如此；且你跟着翠环阁太太们去，天然比不得那些拿了帖子畴昔女人们，约莫不能与她们玩一处，你千万别感觉屈辱，人有自知之明……”

商琴并不吃茶，伸手理着百褶裙子上胡蝶结实，嘲笑道：“物以类聚，公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比起不要脸来，京里还不定哪一家能得了魁首。”

商琴站得近，模糊听到“见了红”“破了”，大抵猜到甚么事。

商韬嗔道：“我还没胡涂到那境地，不过是叫你去郡王府里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罢了，你要卖东西给她们，岂能连她们过得是甚么日子也不晓得？过些日子，叫你姑姑领着去几家门当户对人家逛逛，那些人家女孩儿也不比大师闺秀差，多与人来往来往，也能将你藏骨子里冷劲化掉。”虽商琴不是他亲生，但他原就没有女儿，此时看商琴一副小荷才露尖尖角模样，内心很有些对劲。

“是，官人叫琴儿早些歇着，免得明日没精力。”商娘子又看了商琴一眼，抿紧了嘴，自发亏欠了商琴，毕竟本来商琴该是收到帖子去这等茶会，而不该是跟着旁人一同去。

商韬目送商娘子归去，渐渐领着商琴向后走，走入阆苑中间竹园里，看那杆杆绿竹，一叹以后道：“传闻你送了样东西给谢家人……”

商韬双眼瞪向商琴：“别岔开话，所谓手帕交，不过是小女孩儿聚一起说谈笑罢了，你娘是爱哭性子，你姑姑又是个大咧咧胡涂人，都不是跟你交心人选。本来这些话该是你娘来讲，偏我又怕她一开口，提起你离群索居事又悲伤落泪。交上两三个老友，谈天说地，不比你有事闷内心强？“

商韬负手笑道：“你这话又胡涂了，鄙人我也活了几十年了，这几十年里，据我所见，活得清楚明白，不是自苦便是叫别人苦；活得懵懂，才应了那句胡涂是福。你爱弄那些花粉钗钿，那便去弄，若赶上旁事，尽管交给我来办。比如你娘婚事，我自会护着她，你尽管放心玩你。”

商琴原要说不过退个亲，再嫁不拘家世，定会找到好人，又怕这“退亲”“换人”等字勾起商娘子悲伤事，毕竟商娘子本来是极顺从“从一而终”这话人，因而住嘴不提，见商阐、商释向她挤眼睛，便也微微撅嘴。

“我听史妈妈说了，我晓得你是想护着你娘亲，但这不该是你做事。”

畴昔了，便见商大姑早等着了，商大姑见商琴过来，忙笑道：“幸亏女人是跟我们这些婆子一起说话，不然还不能做这打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