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流年[第1页/共3页]
谢堇言,她上辈子的和谈夫君,亦为知己。她因顾行舟身故偶然嫁人,他亦因爱人沈词病逝而偶然结婚,不过容筝好过他的一点便是起码她与顾行舟至心相爱的,并且得到家人的支撑与祝贺的,哪怕这份豪情最后无疾而终,她也会记得一辈子。
容筝便不说话了,不由得有些心疼,便轻手重脚地为他盖上一条毯子,并叮咛白兰让车夫行得慢些,迟些到铺子也无妨,白兰领命而去。
只要不触及医术,她便规复了一副崇高冷傲的模样,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语气非常不满地对容笙说道:“你们这些自幼养在闺中的蜜斯,不知有几个能吃得了学习医术的苦,千万别是三天捕鱼,两日晒网,白搭了我这些日子的工夫。”
马车停下,顾行舟一掀衣摆先跳下车,正要伸手扶容筝时,容筝却先扶了白兰的部下了车,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自嘲一笑,暗道阿筝还是如上辈子普通谨慎眼,不过,谁让他喜好呢。
当玉姝表情好的时候,也会同容笙提及她去过的处所,医治过的病人,见过的风土情面。
直到有一回,沈词鄙人朝后还未走几步就晕了畴昔,谢堇言瞥见便是心中一慌,冲畴昔抱起沈词就往宫外走,一边叮咛侍从叫太医。
“人有类似,中药也是一样,中药的种类繁多,又各有分歧。比如青皮与陈皮,二者皆为橘皮。但橘未黄而色青者,为青皮。其性酷烈,入肝胆经,治肝胆之病。陈皮则为橘皮之旧者,以陈为贵,苦而辛,其气温,入和中理胃药则留白,入下气消痰药则去白。陈皮浮而升,入脾肺气分,青皮沉而降,入肝胆气分,一体两用。”
“记着了么,明天就到这儿吧,明日再持续。”玉姝清算完桌上的药材,随后对容笙说道。
玉姝听罢,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待到下午,刚带着白兰出府门,便瞥见等在马车边的顾行舟。长眉入鬓,目若点漆,肌肤莹白如玉,鼻梁挺直,唇线美好,看到容筝时唇角微微上扬,一阵少年的豪气便劈面而来。此时他身上穿戴一袭宝蓝色绣暗竹纹刻丝锦袍,腰上戴着一个同色的荷包,绣着精彩的白鹤,恰是他缠着容筝绣给他的。
颠末这些光阴的相处,她便把玉姝的性子摸了个十之*,甚么高雅自华,与人疏离都是假象。说玉姝高雅自华,常日穿的衣裳不是新月白便是翡色这等素色,那是因为她有洁癖,还实在是有点严峻。说她与人疏离,那实在因为她懒,懒得同人打交道。当容笙发明这些个究竟的时候,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本日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福字瓜烧里脊,去尝尝?”容笙问她。
她要出门,徐氏不太放心,便遣了人去告诉顾行舟,让顾行舟陪她去,说道:“你们既已是定了亲的,你出门有他陪着我也放心些,莫推让了。”容筝没法,只得承诺下来。
他想到客岁的时候,顾平有了续娶的动机,族中不但无人反对,还争相想把自家的女儿嫁过来,不就是因为他在这些年把沈家这份买卖做大,还熟谙了几位处所上的大人?成果呢,他一转眼就把本身的亲表妹娶进了门,看着那些族人惊诧的嘴脸,沈词真是想开口讽刺一番。
玉姝听到后快速眼睛亮了,还恰好假装非常冷酷的模样,说道:“既然你邀我,便给你个面子好了,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