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罚[第1页/共4页]
徐凊儿羞恼气恨的腿脚都站不住,一把夺过杜薇手里的手炉,狠狠地掼在地上,邻面细碎的银丝炭翻滚出来,炭火四溅,很快又被夜风撩起,化成了飘飘忽忽的飞灰。她愤激道:“甚么东西!本来一家子都是主子的轻贱种子,得了圣宠这才爬了高位,现在也都是三十多的老妇人了,凭甚么敢这般打我的脸?!我究竟是差着别人甚么了?!”
徐凊儿眼底闪现出喜意来,连声问道:“那他喜好甚么?恩...他一个寺人,想必最喜好财帛珍宝这些阿堵物,恰好我母亲给我备了很多这些,就是都给他又何妨?”
徐凊儿叹口气道:“把东西搁下吧。”
兰舟谨慎把托盘搁在红木快意桌上,怯怯笑道:“奴婢是个笨拙的,不晓得如何讨主子的欢心,只幸亏这些小处儿下些工夫了。”
顺妃抬手捋了捋袖口的胡蝶玉坠,慢条斯理隧道:“那照着美人这么说,是本宫听错了,冤枉了你?”她见徐凊儿面色惶惑,对劲地一笑道:“中秋虽是个欢愉的日子,但也该有些节制,顾着些面子,杯中物虽能忘忧,但喝多了胡言乱语,那又成何体统?我们皇家还要脸面不要,传出去岂不是天下人的笑话?”声音越今后越高,隐露森然之意。
徐凊儿却没有歇下,而是坐在红木方椅上,托着腮神采郁郁,就见兰舟端着托盘缓缓走了出去,她忍不住斥道:“没端方的东西!绿玉呢,今儿个不是她上夜吗?谁准你出去的?!”
徐凊儿一惊,猛地回身,身子晃了晃才站定,就见浑身罗绮珠翠的顺妃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身后拖着的是迤逦三余尺漫天彩霞般的织锦,她被这场面惊得又晃了晃身子,半晌才煞白着脸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嫔妾并无此意。”
兰舟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终究倒是不敢再开口了。
她气得发疯,面子短长端方十足顾不得了,站在灯影下就痛骂了起来,又是顿脚又是甩帕子,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一抬手,身边的嬷嬷立即过来扶住,顺妃行动端然地走了几步,云霞般的织锦轻柔地扬起,成心偶然地拂过徐凊儿的脸颊,更衬得她面无赤色,唇下咬出让民气惊的深深齿痕。
徐凊儿用力格开两人,头也不回地往秾华院大步走了,剩下的三人对视了一眼,仓猝的跟了上去。她肝火攻心,在正屋里抓着物件就砸,轰动了院里还在熟睡的统统人,还是醒了的绿环做主,把人都打发了归去,这才进了正屋细细安慰。
绿环赶紧道:“这时必定的,另有,主子,我今儿个探听了,我们东山皇庄的别宫修好了,等完工的时候要带阖宫的妃嫔去小住半月,那行宫不比皇宫泛博,到时候您可要好好地掌控机遇啊。”
徐凊儿慌手慌脚地跪了下来:“嫔妾是一时胡涂,还望娘娘绕了嫔妾这一遭吧!”
徐凊儿不悦道:“那你说该如何?”
绿玉听到是顺妃,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神采一滞,随即又皱着眉轻斥道:“你给我开口,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谨慎被别人听了去,谁也救不了你!”她又把披风细细拢在徐凊儿身上,低声安慰道:“主子,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儿,宫里又有哪小我没被罚过呢?等您得了宠,那便谁也不敢小瞧了去,现在不过是一时的磨难,忍忍也就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