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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喝果酒还是黄酒？”英大夫人见她没有说话，忙将话题岔开。

“胡说八道！”沈太太没好气地瞪了沈素迎：“表姑爷上午去了顾家，下午就来了我们家，不晓得有多体贴，比一清还要强上很多。一清都没有嫌弃你，表姑爷又如何会嫌弃重阳。”

顾重阳就问：“是不是表姐夫承诺你不会纳妾了？”

顾重阳一看，顿时呆住，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欣喜地望向王九郎：“这是娘舅家中间的巷子。”

“是要出产了，发作了有一会了。”英大夫人若无其事道：“我已经请了两个稳婆、一个大夫在守着了，也让人去南宁伯府送信了。想来四弟妹娘家嫂子、弟妇该过来看着她了吧。”

沈素迎就点头：“是呀，是呀，我巴不得重阳表妹每天开高兴心的，跟王九郎白头到老呢。王九郎说了永久不纳妾，还带了表妹来我们家，的确很知心。光这两点，就把一清比下去了。”

她怕王九郎性子冷僻会冷场。

回了文国公府，顾重阳先去给抱真夫人请了安，然后又回清漪院。明天一天碍着在别人家做客，王九郎怕闹笑话，只眼巴巴地看着，忍着不去碰她。可一回到清漪院，就不消忍了。

两人回屋一向腻歪到中午，吃了午餐，顾重阳要午休，王九郎怕她积了食，哄着她道：“你不想看看那龙佩是甚么模样吗？我们去太乙莲舟上午休，恰好你能够看看龙佩。”

有王九郎在，顾重阳没甚么好担忧的，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美美地睡着了。

午后小憩以后，顾重阳便与顾家世人告别。

沈素迎没有说话，神采却有些怏怏的。

沈太太将她上高低下打量，见她面热红润，精力很好，就道：“不过两天不见，我瞧着仿佛胖了一些。想来，这两天应当过得舒心吧。”

到底在身边养了几年，便是阿猫阿狗也有几分豪情，顾重阳又讨人疼，崔老夫人又喜好她，便拿她当亲生的孙女一样。

这点子小事她就如此高兴，小丫头真是太轻易满足了。

顾重阳听王九郎如许说，内心好受了很多，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他。

“明天是谁神采怏怏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打不起精力来？”顾重阳抿嘴笑道：“明天你笑容满面，喜不自禁，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但凡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你有多欢畅。必然是表姐夫承诺了你，你才会这么欢畅的。”

沈素迎笑嘻嘻地捏她的脸：“还真胖了一些，王家的水土如许养人吗？”

在沈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一大师子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格外热烈。

沈家是商户，没有侯府那么多端方，遵循南京那边的民风风俗，新姑爷上门，是要阖家在门口驱逐以示昌大的。

“嗯。”王九郎将她放下，本身先下了车，然后伸手去扶她：“来，我们下车。”

没想到她担忧的环境完整没有呈现，王九郎固然不喝酒，但劝酒叙话的工夫却非常了得，一席酒吃下来，顾家的几个堂兄都对他赞不断口。又佩服他文采斐然、儒雅风趣，又敬慕他气度一流，见微知著。总之，上高低下，没有对他不对劲的。

“是真的吗？九郎！”顾重阳还站在马车门口，欣喜交集地扑倒王九郎身上，那欢畅、高兴的神采不言而喻。

“我晓得！”顾重阳欢畅，跟王九郎一起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