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第2页/共5页]
锦瑟因起的晚,到松鹤院时,世人皆已到了好久,正陪着廖老太君吃茶谈天,锦瑟请了安,廖老太君见她眼底一片青痕免不了蹙眉,道:“怎面色这般差?到外祖母近前来。”
完颜宗泽奉迎地说着,语气中却自带一股酸味,锦瑟听了他毫不讲理的话,愈发气恨。可这会子她已稍稍沉着了些,晓得和完颜宗泽打闹只会叫他愈发对劲。故而她刹时沉下脸来,明烈如火的眸子也转眼清冷如冰,只扫了完颜宗泽一眼便蓦地扭身欲跳下床去。
锦瑟呆呆地瞧着这统统,脑筋浑浑噩噩,完整弄不明白是如何回事,比之重生时展开眼睛那一刻更加惊奇茫然。偏在此时,一声降落的笑声自她身边传出,那声音收回带起的热气乃兰交不客气地钻进了她的耳廓中,那是个男人的笑声!
“哎呀,微微饶命。”完颜宗泽多么身后,见瓷枕飞来,惊得怪叫了一声后仰一下便躲开了锦瑟砸来的瓷枕,见锦瑟肝火冲冲地追来,在床上滚了下就到了床角。
男人穿戴一身新月红色锦缎长袍,黑发高束以镶嵌粉蓝色猫儿眼宝石的簪冠扣着,锦衣衿边皆饰以银丝勾绣的祥云图案,绣有一样纹案的玉带环腰而勒,锦袍外披着一件薄而柔嫩的白貂缎面大氅。他正侧身躺在大床内侧,一手支着头,一手抓着她的手重揉着她的手背,见她惊骇地瞪着眼睛瞧来,竟半点惭愧心都没,犹自冲着她勾唇一笑,厚脸皮至此,此人除了完颜宗泽又能是谁?!
海氏得廖老太君夸奖笑着点头,锦瑟倒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已凑至海氏跟前儿拉了她的手臂撒娇的摇着,道:“感谢大舅母,大舅母公然还是最疼我和茂哥儿。”
她轻柔隧道:“谢大舅母体贴和教诲。”言罢却面带委曲地低了头。
灯光腾跃着将全部屋子照的亮若白天,她的内室倒是没有这等豪华的灯台的,锦瑟大惊,顾目一望,顿时呆住。这那里是她的内室,全部房间比她那房间大了三倍不至,地上铺着快意纹丝绒毯,靠墙的处所摆着一张大紫檀雕螭案,上头安排的金花草狮耳三足炉中正袅袅地燃着沉香。香云腾起的墙上竟挂着一把极大的金丝裹唐草纹饰刀鞘的弯刀,彰显着这应当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完颜宗泽却清楚将锦瑟的怒意宣泄当作了打情骂俏,由着锦瑟打了几下,又躲了半晌,这才往锦瑟抓着瓷枕再次抡起的手腕上一拍。
她松了口,气愤地去瞪完颜宗泽,却见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家来,接着竟用另一只手护在了双腿间,一脸奉迎和惊骇地瞧着她,道:“我不过是给你抹药罢了,可和那姓黄的牲口不一样,这手微微咬便咬了,脚下可要包涵啊……”
锦瑟自松鹤院回到夕华院便忙起修复书画一事来,这一忙便是一日,因昨夜未歇息好,用过晚膳天擦黑时她便躺下,几近闭眼就甜睡了畴昔。
完颜宗泽那里想到锦瑟会有此行动,被她咬个正着,先还吃痛的挣扎了下,接着倒噙着笑任她咬了起来。而锦瑟尝到血味儿才回过神来,见完颜宗泽压根不挣,还不要命地拇指抚着她的手背,倒觉本身是在咬着一块铁板,一点意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