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第5页/共9页]
锦瑟言罢见姚择声眉头一跳,便又懵懂隧道:“祖父还说历朝历代夺嫡的争斗都是不成制止的,却也是最为险恶之事,朝堂波谲云诡,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预知天命,一旦在夺嫡站错了位置便会万劫不复,便是站对了位置,君心难测,一不留意便也能够成为弃子。小女常常想着要嫁进武安侯府便总会想起祖父的话来,心中便难以安宁。当年小女和世子订婚,武安侯府明显没和镇国公府反目啊,小女嫁到武安侯府,岂不也要成为镇国公府的仇敌?当年祖父说过不要和国公府反目,小女如许难道不尊祖父教诲,难道大不孝?小女还很喜好平乐郡主姐姐,如果小女嫁去侯府郡主姐姐必然再也不睬我了,那该如何是好……小女想着这些,便不得不冒昧寻太叔公,还请太叔公指导小女。”锦瑟言罢便又福了下身。
并且,若然她嫁给谢少文,将来得利最大的天然是姚礼赫一脉,姚礼赫走的便是官途,其大儿子姚文博现在也走了宦途之路,然姚择声一脉却皆是从商的,又和她血脉较远。即便她成为武安侯夫人,于姚择声一脉好处也不见得有多大,可要冒得风险却太大了。这么一比较便是一个傻子,也能分清轻重急缓来。
夺嫡岂是平凡人能搅和的?这份繁华才当真是险中求来,弄不好就是个满门抄斩。那些大人物站错了队尤且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下头的小虾小蟹便更不必提了。
锦瑟起初的态度实已叫谢少文晓得她成心退亲,只是现在谢少文听锦瑟明白的说出来,心中还是一震,痛苦又气愤地盯着锦瑟,道。
姚择声明显没想到锦瑟会俄然提到这个,闻言一诧,接着才点头,道:“武安侯府是功劳之家,其嫡长女必然端庄贤淑,会得圣宠并非怪事。想来云嫔娘娘贵不至此,武安侯府有女如此,亦贵不至此,若然云嫔娘娘再得晋升,武安侯府便是都城中炙手可热的高门府邸,你嫁畴昔自也会得贵夫人们追捧,这门婚事却为你的福分,姚郭氏没有言错啊。”
那铜钟砸在地上滚了两下,这才落在灰尘中。锦瑟瞧的目瞪口呆,昂首望了眼断裂的绳索,目睹那绳索挂在树枝间随风闲逛,断痕划一,她忙扭头四望。
锦瑟见两人如此,心中腻烦,面上却只挂着客气的笑意,福了福身,道:“叔父和世子面前小女怎敢班门弄斧,小女常日不过顺手涂画罢了,何况自祖父过世便鲜少动笔,世子还是允小女藏拙吧。却不知叔父寻锦瑟来是为何事?”
他面色沉冷地盯着锦瑟,怒喝一声,道:“姚锦瑟,你竟敢对我动刀子?!你这到底是为何?”
谢少文见几日未见,锦瑟竟还没消气,一径地和本身客气,态度愈见冷酷,心中便是一急,面色也有些丢脸了起来。
前院,锦瑟已被小厮带进了姚礼赫的书房。她出来时谢少文和姚礼赫正一同站在书案旁品鉴着一张古画,阳光穿窗而过落在两人身上,将两人面上的笑意照的极其清楚,一个驯良可亲,一个谦恭知礼,端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气象。
此次听闻谢少文的话,锦瑟倒真光辉地笑了,道:“那可真真是好,既然世子对我好生绝望,便适值退了婚事,也好过我们两相生厌!”
姚氏不过是小门小户,若然赌对了于将来不会有多大繁华,可一旦赌错了那才真是上天无路上天无门,连个讨情转圜的门路都没有。这么一看,侯府这门繁华是当真攀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