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第6页/共7页]
一旁的尤嬷嬷接过廖老太君手中的碗,笑着道:“倒牙老太君还吃了半碗下去?到底是最疼表蜜斯的。”
廖老太君笑着点头,又安抚了海氏两句,这才问起廖书意来,道:“这目睹就要过年了,意哥儿到底去了那里?便没和你说清楚吗?”
尤嬷嬷笑着道:“送了,是大夫人身边紫鹃接的,只怕这会子大夫人已用上了。”
廖老太君点头笑了下,便又想起另一件事来,顿时面上笑意荡然无存,瞬息换上了一副忧容。
两今后便到了腊八节,锦瑟因夜里亲上厨上筹办腊八粥,到半夜天赋回屋歇下,故而醒来时早已天气大亮,她展开眼眸只感外头明晃晃的一片,屋中也较昔日亮堂很多,心想定是下了大雪。果然,她还没起家,坐在一旁脚蹬上绣着荷包的白鹤已听到窸窣声将幔帐撩了起来,笑着道。
廖老太君一想也确是这么回事,便笑着收了那信,叮咛丫环春霞将四老爷一家因锦瑟之故得救一事鼓吹全府,又令尤嬷嬷去请大夫人,这才笑着吃起茶来。
廖老太君闻言又见海氏落了泪,便忙拉了她的手,道:“是母亲多心了,你进廖家门这么些年,母亲晓得你是个好的,你能想开母亲便放心了。母亲和你们父亲现在也都老了,所想所愿不过是一家嫡亲在一起都好好的,微微和茂哥儿虽是姓姚,可到底是你那不幸的小姑留下的骨肉,身上也留着我们廖家人的血液,母亲这般做,也是为你好。老迈去了这么些年了,母亲晓得你一向都未放下心胸,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老是要持续往前走的啊,微微和茂哥儿进府,你也能早日面对这个究竟……”
廖老太爷听罢却点头,道:“这事儿你怎能听微微那丫头的,孩子们不入府老迈媳妇便永久都想不通,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才叫一家人,若然总不见面豪情只会往陌生里去。微微那孩子对她大舅母心胸惭愧这才事事姑息,可当年之事原就怪不得她,我们已叫两个孩子委曲这几年,难不成现在还要这般?老迈媳妇虽是该疼,可也不能纵的她刁蛮刻薄,这事便如此定了,尽管叮咛老迈媳妇清算院子便是。”
春晖早便侯着了,见锦瑟出去忙见了礼,待锦瑟和文青落座便自发地回事,道:“蜜斯和少爷不过解缆三日,便有人打通了牢头儿给那白狗儿饭食中下料。部属按蜜斯的叮咛未曾轰动他,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部属查出那人便住在江州西城的虎尾巴巷子里,名唤邓三双,常日便在漕运上混饭吃,倒有些武功根柢,人称邓老虎,倒未曾发明他和姚家有甚么干系,不太蜜斯和少爷但存候心,部属已叫人盯紧了他。”
“大嫂只比我长两岁,我还整日里便爱穿些红啊,黄的光鲜衣裳,大嫂说这话不是掌我嘴嘛。”胡氏见氛围不对,忙笑着推了海氏一把。
李从录镇守边关,按理说棉岭产生匪患,他没有接到朝廷号令是万不能擅主动兵前去平乱的,廖家和李家夙来没有厚交,便是廖四老爷向李从录求救,李从录也不会私心枉法才对。故而当日沽州知府的奏章递上来,廖尚书便猜李从录定是瞧在锦瑟救平乐郡主的面儿上这才出的兵,现在瞧了四老爷的信更是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