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章[第5页/共6页]
翌日她刚醒来,柳嬷嬷便仓促出去,道:“女人,小少爷一早便来了,这会子正在花厅吃茶侯着女人呢。”
廖书晴这话酸溜溜的,倒是引得廖老太君不好再恼火,笑着拧了拧她鼓鼓的右腮。待到了宫外,车停下,锦瑟扶着廖老太君下了车,见廖老太君往那几个拉车的寺人手中各塞了荷包,这才笑着和廖书敏几人告别,又亲身扶着廖老太君上了廖府马车,目睹马车滚滚而去才登上自家马车回到姚家。
杨松之本日俄然相邀,廖书意便猜到了他所为何事,现在一杯酒下肚,当即便眯着眼瞧着杨松之,道:“世子如果因锦瑟mm和茂哥儿之事前来寻我,那便不必多言了。自父亲过世,母亲伤悲难言,脾气大变,我不能再往她心窝上捅上一刀。”
她刚闭上眼睛,头枕着瓷枕,便想起脑后阿谁还没有消下去,一抚之下仍微微泛疼的肿起来。那是前日被那虎魄坠子给抵出来的,而昨夜她又在枕下发明了一封完颜宗泽自北燕都城寄过来的信函。
锦瑟见兽王对文青的逗弄爱答不睬,唯见她出来才扑扇了两下翅膀,她想着被她收进嫁妆盒的那碧玺珠子和虎魄坠儿来,再看懒懒地躺在那边仿佛已被她视为“家人”的兽王当即便打了个冷颤。
姚择声闻言止步瞧向锦瑟,却见锦瑟眉眼弯弯,正眸光若星般瞧着他。
锦瑟已翻开车帘瞧了眼外头,见甬道上几辆车相差甚远,这才垂下车帘,笑着道:“三姐姐安知人家万蜜斯不是在藏拙?我看万蜜斯那字法度松散,笔力险要,力透纸背,倒似出自男人之手,可见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并且她指上生有厚厚的茧,显是长年操琴而至,琴技必然了得。再说,我当时踏歌弄墨,乃小孩子好玩之举,一心三用,手忙脚乱,还弄得舞也跳不好,字更写不好,画便更不必说,还被大娘舅骂了一场,这会子真要当众发挥,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三姐姐就是疼我,这才瞧着我甚么都是好的!”
锦瑟自马车中下来,适值便撞上了从铺子中归府的姚择声,她忙上前见了礼,姚择声见锦瑟身后白芷手中捧着两个精美的紫檀盒子,他又知本日锦瑟是进宫给皇后娘娘拜寿去了,故而也便晓得锦瑟定然是得了宫中朱紫的犒赏,面上笑容便愈发慈爱了,道:“宫中端方大,只怕一日也累了,早些归去歇息。”
杨松之闻言却一笑,道:“据我所知,当年官兵围歼九云山时,那盗窟贼匪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早便闻讯跑了,当年之事究竟只是不测,还是此中另有乾坤只怕只那命令的两个当家的能说个清楚。”
廖书敏也道:“是呢,到底是剪不竭的血脉亲情,等mm进府,我们便又能一块读书画画了。”
文青微微仰着头由着姐姐给他将大氅系带打了个标致的结,笑着道:“姐姐于我的都是好书,只那些经史子集读起来最是吃力,在船上时倒瞧了两本,这两日却有些涣散。”
她瞧着那莹莹透亮的珠子,但见其间尤以湛蓝色的珠子最为晶莹剔透,那湛蓝色中又猖獗活动着墨蓝,手指拨动珠子,蓝光深浅不一地变幻着色采,恍忽间倒似完颜宗泽那碧色的眼眸。
杨松之也知廖书意的难处,故而便只点头一笑,道:“我非是因姚家姐弟之事寻你,而是为当日廖伯父遇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