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灵芝[第3页/共3页]

只是，“把该打发的人打发掉”又是甚么意义？要打发谁？那两个婢子可不归她管，那另有谁呢？

但灵芝……毕竟是陪嫁来的大丫环，一等一的亲信，早前是筹办做通房用的，厥后因姜骅不收侍婢才作罢。多年来主仆相互搀扶，程氏一向筹算要给她安排个好归宿。如果因为这回的事把她折了出来，那……难道深深对不起她……

一时候她有了破釜沉舟认错的打动。

而姜照竟然成了此事的传话人，还说出这么一番听上去发自肺腑的话来。若在平时，她会打动得一塌胡涂自不必说，但，为甚么是在这个时候呢？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腕么？程氏真得很难清算好表情。

这……

熙哥儿感觉氛围不对劲，小孩子的感受是灵敏的，但见娘亲和姐姐都不肯意和他解释的模样，便微微拧了小眉头，扁着嘴悻悻走了。

无法笑笑，姜照主动告别，细语安抚了程氏几句，到廊下叫上和丫环们闲谈的夷则出院去了。

这到底是姜照的意义，还是老夫人的意义？

姜照一字一句地反复道：“我来找太太说这些话，是自作主张，祖母她白叟家并不晓得。本来祖母是不想让我得知此事的，但被我撞见了丫环罚跪，又旁敲侧击问了祖母身边奉侍的人，才从蛛丝马迹当中模糊猜想出几分――现下大着胆量来给太太通气，恐怕如果被祖母晓得了，她要怪我多事的。”

“阿萝，你和我说这些话，我……”

电光火石间左思右想，程氏非常非常难堪。是让灵芝背负统统错误，还是本身挺身而出承担呢？若承担了以后，被老夫人嫌弃了，今后……不，不如先借口“打发”掉灵芝，过后再多多赔偿她，仿佛更稳妥一些。

被他这么一打岔，刚才的话题仿佛难以持续，程氏也不晓得该如何和姜照持续谈。姜照起首站了起来，对程氏道：“本来如此，是灵芝一时胡涂。因为几个婢子，闹出这么大的曲解，真是……”

如果查实姜照本日所言非虚，她筹算直接找老夫人摊牌，总之不能做出捐躯侍婢的负苦衷。

“太太，实在本日我来找您，是自作主张。”

“阿萝，即便没有你奉告我，事情产生了，其别人也会来奉告，你何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