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逼迫[第3页/共3页]

程氏强自保持着笑意，把背脊挺了一挺，尽量做出雍容端庄的态度，直直朝洪九娘看去，口中又反复了一遍，“老爷，这位小娘子是谁？”眼风里尽是庞大之色。

姜骅叮咛她：“你且去内里稍候。”然后转头用心问程氏，“你来所为何事？”这是要洪九娘躲避了。

姜骅不吃他这套，低头当真看书去了。

姜骅感喟不语，默了半日才道，“虽则能有威慑，一时镇住他，可用以对于那边的最后的把柄亮了出来，倘若随后他再用更下作的手腕，我们却没有旗鼓相称的仰仗了。”

姜骅迷惑，“你从进屋神采就不好，既晓得是她，怎地厥后又问我好几遍。”

“你都晓得了。”

说着，眼睛里滚下晶莹剔透的泪水，另有泪珠儿挂在又浓又密的睫毛上，比方才更加楚楚。她手里牵着的孩子怯生生贴在她身边，张着眼睛左看右看，吃惊小鹿似的。

“她那里算得‘妻’！”

连续说了几遍，才有姜照悄悄答复，“她不想见你。先前在外头街上的时候，她曾当众哭诉，说你为了袒护罪过追杀于她，杀妻弑子禽兽不如。”

过了有小半个时候的工夫，姜照临完了一叠大字贴，门上公然来人禀报，说北宅大老爷来了。

程氏细心问姜骅，“洪氏？就是阿谁……北宅的洪氏？”

姜骅安然坐在椅子上看书，头也不抬，不客气地说：“侍郎大人一点都不粉饰，就这么承认了洪氏的身份？呵！”

姜照和父亲对视一眼，“您看，他必定沉不住气的。”

姜照笑：“那当然。恐怕姜驷要吓得不轻。”

洪九娘拉着儿子，仓促迈过门槛退出去了。回身关门的时候恰好对上程氏投过来的目光，她朝程氏温婉笑了一笑。

等人出去，是个跑腿杂役的小厮，并非北宅首要人物。这小厮战战兢兢跪下叩首，替主子传话说，请姜骅过府议事。

把姜驷晾得脸上青白交集，神采变幻半日，终究深深吸口气，挥手把小厮打收回去避嫌，本身拖着痴肥的身材坐到椅上，沉声道：“三弟，四丫头，你们想如何样尽管说吧。”

姜骅点头。程氏暗自骂那传话的婆子不成靠，思忖转头必然要惩戒其一番。姜骅问：“你到底有甚么事？方才当着外人的面不便明说么？现下别瞒了，快些说与我听，你刚才那模样必有要事。”

“没……是我被她俄然来府惊到了，生恐惹来灾害。”程氏急中生智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