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训女[第2页/共2页]
音量决计抬高了,不大,恰好兰三老爷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里,两声轻咳,兰洵又成了那只见了猫的老鼠。
兰溪被训得有些发蒙,听了这问,也只是眨巴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兰三老爷那张明显超脱却让她有些发憷的脸,神采再无辜不过。
“五mm好快!”兰灏惊呼,兰溪分开,不过两息的工夫,还走不出知梧轩的院门呢。
兰三老爷的神采严厉而当真,字字句句语重心长,兰溪听着听着,脑袋越垂越低。
兰溪赧然地半垂眸子,“本日本就想请父亲指导一二,以是一早便备了几幅常日的涂作,如果入不得眼,父亲就当女儿笨拙吧,可还得费些工夫把女儿教诲得聪明些!”从盘算主张要抱父亲大腿开端,兰溪就已经作手做了些筹办,这画天然早已备好,方才便让盈风从娴雅苑一起端了过来,就候在廊下,这才气这么会儿工夫就取了来。
“不怕。”兰溪眨眨眼,神态果断,粉嫩的小脸上镶嵌着的那双丹凤眼像极了或人,兰栋的神采有一瞬的恍忽,嘴角一抿,才醒过神来,“拿过来吧!”
兰三老爷将她的神采看在眼里,有些不乐意了,“有甚么话跟父亲还不能说的?”
“我想......我想学画!”兰溪小声地将偷偷在心底做的决定宣之于口。对于才艺,她宿世还真没有好好学过,母亲还在时,便由着小性,任本身一向“病”着,闺学都没上过两日。厥后落到王氏手里,被她算计着捧得自发得是,整日拿捏着那些个酸诗腐词地端着“才女”的架子,直到厥后从假象的高空狠狠坠落到实际的泥沼中,她才明白,她那些被奖饰过的,自发得了不起的东西底子甚么都不是。至于画画这个爱好,那还是厥后有一回她进宫为太后侍疾时,偶尔发明的。
就连每次见到兰三老爷就如同老鼠见到猫普通的兰洵这一刻仿佛也放松了很多,悄悄靠近兰溪耳畔,小声地跟她咬起耳朵,“父亲收藏了一方紫金石砚,石色淡紫透亮,飞燕衔泥的款式,小巧精美,最合你用......”
兰三老爷的意义兰溪实在也明白,只是方才脑袋有些发蒙,一时没有转过弯儿来。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固然不能太看重,但像他们如许的清贵名流,书香世家,总得有个一两样拿得脱手的才艺,在那些个闺秀的集会上,不至于丢了颜面,也能为今后的说亲增加些好的名头。这事儿,兰溪稍早时也想过,内心有个恍惚的设法,只是,她没想过兰三老爷会问她,一时候,支吾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