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承爵[第2页/共2页]
兰溪闻言,却感觉有些好笑,此人,几时也学会耍恶棍了?
但内心倒是清楚,兰溪大要和软,实在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只得让秦妈妈多重视着,偷了空子便让她歇息。到了早晨,更是果断不让她守灵,亲身将她押回青萍居去歇息。
幸亏,旁人也知兰溪环境特别,即便是沈燕疏,也不敢多说甚么。
外人的这些群情,兰溪没能听全,但也能猜到个大抵。
耿熙吾蹙了蹙眉心,明显还是有些不附和。
耿熙吾自来是没有昼寝的风俗的,何况,府里另有很多事要措置,但是抬目睹兰溪亮晶晶的凤目,回绝的话倒是不管如何说不出口,牵起嘴角应了一声,“好!”他便乖乖躺在了她身边。
耿熙吾双眸一深,悠荡出两丝虎魄色的光晕,抬起手,轻顺着她的发丝,“今后,我有大把的时候陪你,届时,你可别腻烦才好。”靖北侯过世,按理他是要丁忧三年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想必过不了几日,便能够批下来了。
何况,早前的事也给耿熙吾提了一个醒。
一门双侯,掌管大庆大半兵权,现在的太后是耿家女,现在的新帝身上也流着耿家的血,耿家,太招眼。恰是那鲜花招锦,烈火烹油之势,彼时,先帝能猜忌他们,那今后呢?新帝又岂会对他们坚信不疑?功高震主,便是最大的罪。
“放心吧!师兄!我有分寸的,如果果然挨不住,到时再病也不迟,你说呢?”兰溪见他张嘴还想说甚么,赶紧道。
“父亲母亲的丧事,我如何能借端偷懒呢?那样,难道不孝?”
但她和耿熙吾却不这么想,早前产生的很多事,旁人不知,他们倒是心知肚明的。至于新帝,只怕也不是半点儿不知,现在倒是做着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君心难测,谁晓得贰内心是不是真的不介怀?这个时候,借由靖北侯的死,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何尝不是功德。
目光一亮,兰溪往床的内侧移了移,然后拍了拍空出的位置,道,“如许,你也陪我躺一趟。”
这下,总算是能够放心了。将宣旨的内侍送走,耿熙吾便吃紧忙忙回了青萍居。将这事奉告兰溪时,兰溪也是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克日来,一向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一颗心,现在总算能够揣回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