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暗涌[第3页/共3页]

“掌柜的有甚么事但说无妨。”

伴计将蜀锦展开，上头色采素净，飞彩流云，栩栩如生，伴计笑道：“等这缎子一放上柜子，都城那些贵女的花腔又得变个样了。”

掌柜的松了口气，本来店主便叮咛过给张府些便宜，不过这数量一大，他也是不好交代，幸亏店主不见怪，掌柜的放了心，做事更是上心。

沈明舒分开洛府后，并未回旧宅，转而朝张符而去，沈清月等女眷正陪着老太太在园子里听戏，可贵沈清嘉也被留了下来，未出门玩耍。

看过一本小册子，沈明舒将册子扣在了桌上，眸色冷凝，这册子上记取的是张府二房在琳琅阁和其他沈记店铺内赊下的账，绫罗美玉、珍宝财帛皆有，这本册子明显不是全数，难怪掌柜的不好直言。

沈清嘉沉默下来，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晓得了。”

沈清嘉闻言心中一惊，岚引跟在沈明舒身边这么多年，竟然留给了洛歆，看来他这声嫂子是没改了。

见沈清嘉点头应下，沈明舒方长舒了口气，举杯啜了口茶润嗓子，举手间藏在袖中的手链露了出来，沈清嘉悄悄咦了一声。

“除了沈朗，莫非就没有别人同我说吗？”沈明舒面上的笑意渐浅，看着沈清嘉的眼神中带着峻厉，“你也是个大人了，再过几年，便要娶妻立室，做甚么内心得有个数。”

王氏叹了口气，说道：“只能如此了。”她眸中划过一道寒光，“不过是一个小丫环，莫非我还拿捏不了了？”

“这是嫂子送的？”沈清嘉抬高了声音问道，面上的带着猎奇的笑意。

掌柜的擦了擦额间的汗，嘲笑着从那堆账册中取出一本小册子，说道：“店主请看这一本。”

重视到沈清嘉的视野，沈明舒并未讳饰，施施然放下茶杯，沈清嘉见她面色淡然，心知方才的事已经算过了，胆量大起来。

两母女有了主张，表情放松，才有兴趣谈起昨日留夏会上的各种。

岚引和顺的笑笑，为她拂过染上灰尘的衣摆，“蜜斯一片情意，大蜜斯必定会喜好。”

王氏平复下方才的肝火，思忖道：“她或许不介怀，但众口铄金，她抓住了这一个，也管不了满城人的口，剩下的还得看我们的手腕，实在不可，便只能用些特别的手腕了。”

掌柜的觑着她的神采，也不敢多说，垂首站鄙人头，房间内只听获得哗哗的翻页声。

沈清嘉转头瞪了眼跟在中间服侍的沈朗，转头便看沈明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