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逃[第1页/共3页]
可刚走到门口,又闻声田芳香在屋里喊,“老叔,给灶膛填把柴火吧,这炕都不热乎了,如果我明天病蔫蔫的……”
田大业眼睛都没睁,嘟囔着,“跑?敢跑我就打断她的腿,再说门窗都关严了,你就放心睡吧。”
吃饱喝足,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多,赶在鸡叫之前,田芳香醒了过来。
“去给她拿两个窝头和菜饼子,啥时候都忘不了吃。既然你都晓得我和你婶子的意义了,我也不避讳,明奉告你,明天的婚事绝对不能整砸了,要不我就让你去砖厂上工,让你和那帮光膀子的大老爷们一块搬砖,听没闻声?!”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田芳香明天能被瘸子李顺利相中,这彩礼钱就跑不了。
早在素春花去给她取被子的时候,田芳香就把窗户上别了一个木楔子,这让窗户看上去仿佛关严了,实际上还留着条很窄的缝,只要用力儿一推就能开,如许一来,即便田大业把门锁住,她也能跳窗出来。
看到有了窜改的侄女,田大业一时也拿不准情势了,他瞅了瞅媳妇,可素春花更是内心没底,正巴巴得等着他示下。
笑着揉了揉大黄的脖子,田芳香又蹑手蹑脚的来到牲口棚。
听了媳妇儿的话,田大业才忍下这口气,然后回身到灶膛处,用力儿往内里怼了一把柴。
以是,田芳香是盘算了主张,必须从根儿上处理题目,让瘸子李娶不成本身才好。
那边栓了两端驴,一头老驴已经七八岁,另一头则是这老驴下的驹子,也有三年多了。
从速拿脱手里存的半个菜饼子,掰了一半给毛驴驹子,然后又把另一半扔给了大黄,田芳香摸着毛驴的鼻梁说,“走,小黑子,咱去一趟大沟梁。”
但田芳香如果一来,这驴都不消赶,就跟大黄似的,跟在她屁股前面颠颠走,一步都不离。
一驴一狗颇通人道,立马变得静悄悄的。
素春花得了男人的唆使,便去正屋的灶间翻了两个野菜饼子和一个窝窝头出来。
说完,他和素春花便将配房的大门重重一关,将锁头扣了上去,然后又去查抄了一遍窗户,确保万无一失以后,田大业便回了正屋,搂着媳妇倒头睡下了。
但是面前还不能跑,一来她没有体力,二来,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年初没有先容信和户口本,她就算跑进城里也找不到事情。
不过深知婶子是甚么德行的人,她也没计算,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面前只能先受点委曲,等把瘸子李的事情搞定以后,分开这个“家”,也就不消受这份儿窝囊气了。
见她跳窗而出,院里的大黄狗机灵的站了起来,但看清楚是田芳香以后,从速点头摆尾的蹿了畴昔。
以是,田芳香一进牲口棚,这俩毛驴当即蹭到了她身边。
一旁的素春花忙拽了下他的手,小声对着本身男人嘀咕道,“他爸,你且忍她一早晨,让她养好了身子才是要紧,不然婚事落空,我们要养着这赔钱玩意儿到啥时候?眼瞅着咱家大墩子就十六了,也该开端盖新房,筹办娶媳妇的彩礼了,这钱从哪儿来?”
田大业最后还是决定给田芳香拿点饭吃,本来就长得丑,再病蔫蔫,没精打采的,人瘸子李万一忏悔,可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想想之前议亲的时候,瘸子李请他在镇高低的那顿饭店,田大业现在回想还感觉口水津津,等彩礼钱到了手,他还想着再去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