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2页/共3页]
回到靖王府,魏箩把今儿博得的战利品一股脑儿地倒在紫檀浮雕狮子戏球纹圆桌上,此中不乏银锭子、金锭子、玉佩、手镯和几颗珍珠等。高婉儿大手大脚,这内里一大半东西都是她的。魏箩把金子银子别离赐给章台院的下人,把碧玉小鱼赐给了金缕,翡翠手镯赐给了白岚,剩下几颗珍珠,魏箩见成色还不错,便对金缕道:“命人磨成粉吧,恰好我的珍珠玉容散快用完了。”
魏箩说好。丫环们都下去了,她才看向一旁的赵玠,想了想,从前面抱住他,“明天李襄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赵玠把她拉到身前,捧着她的小脸问道:“你感觉,是本王用心冤枉他么?”
这等要紧关头,魏筝却还要添乱子。死了又如何?希冀谁不幸她么?李襄一点感受也没有,反而感觉腻烦:“你身为丫环如何不好都雅着?家中的事尚未处理,我爹爹存亡未卜,现在她死了,还希冀我们为她风景下葬么?”说罢啐一口,回身拜别。
李襄倒在高阳长公主腿边,无助地问:“娘,如何办,爹爹真要被斩首么……”
临时不提魏筝,翌日高阳长公主和李襄求见陈皇后,在庆熹宫外等了半个时候,陈皇后才命人召见她们出来。
今时分歧以往,高阳长公主即便心中有气,也不好再随性儿透暴露来,规端方矩地朝陈皇后行了一礼,便拽着李襄“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哀告道:“嫂嫂,求您向皇兄说讨情,饶了他的妹婿这一次吧!”
魏箩的眼睛清澈逼人,澄澄彻澈,清楚生了一张纯真有害的脸,偏生小嘴说出的话这般无情:“汝阳王手握重兵,又跟五皇子同流合污,陛下早就顾忌他了,可他却不知收敛,树大招风,就算你不清算他,陛下也会清算他的。就算冤枉他又如何了?若这事是我教唆的,我还感觉这罪名轻了呢,应当把李家和五皇子一网打尽才是。”
魏筝的陪嫁丫环银楼哭得悲伤不已,“蜜斯,蜜斯已经断气儿了……”
李襄看不惯大理寺卿的嘴脸,抄起八仙桌上的五彩小盖钟便砸畴昔:“给我滚!”
高阳长公主只感觉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比及被人救下来时,魏筝已经没了呼吸。魏筝的死不是汝阳王这桩事的原因,而是心如死灰,再活不下去了,这桩事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她自打嫁给李颂后,便没有过过一天舒坦日子,李颂从未碰过她,但是却经常让她同时服侍好几个男人。除了新婚之夜是李颂的狐朋狗友外,其他时候都是府里的侍卫,那些狐朋狗友再也没呈现过,不知是被李颂措置了还是如何。反而是侍卫,一个个五大三粗,从不晓得怜香惜玉,做起那事儿又重又狠,魏筝的身子几近没有一块好处所。加上她不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婆婆和小姑子也瞧不起她,李襄常对她冷嘲热讽,魏筝在汝阳王府过得的确不是人过的日子,她终究觉悟之前多么天真,竟然会以为本身能掌控全局,主持中馈,目下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树倒猢狲散。
赵玠握住她的手,细细地婆娑,神采还是不多数雅,“她跟你说了甚么?”
汝阳王罪无可赦,剥夺统统兵权,收回大印,七今后于南大街的南昌门斩首。至于汝阳王的妻儿,因着高阳长公主这层干系,便酌情措置,后代贬为百姓,家中男丁世代不得插手科举,不得退隐为官,家中一半家财充入国库,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