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第3页/共4页]
昭阳殿门前有一道长长的廊庑,走过廊庑,终究来到昭阳殿门前。魏箩低头走入殿内,向火线的陈皇后屈膝施礼道:“臣女插手皇后娘娘。”
这就是她娘么?
杏脸桃腮,端倪含笑。
陈皇后身穿绿织金妆花云肩通袖龙纹缎夹衣,上面配一条黄织金云龙海水纹裙襕,坐在紫楠木玫瑰椅中,将她打量一番,笑着道:“起来吧,让本宫好都雅看你的模样。”
赵玠和赵璋前后走出御书房,往宫门走去。
崇贞天子的神采和缓了一些,考虑道:“既然没有,那今后就更加循分一些。至于宋晖的婚事,等殿试今后再议吧……”
她愣了愣,忙收回目光,规端方矩地坐在陈皇后下方的玫瑰椅中。可惜这个方位不大好,正对着劈面的赵玠,她一昂首就能对上他的目光。恰好他不晓得收敛,乌黑瞳人不时看着她,让她很有些不安闲。
书房门口无人,她推开直棂门,来到黑漆嵌螺钿细云纹翘头案前面。上回她看到魏昆把那幅画支出前面的书架里,她试着找了找,果然在最深处找到一个用楠木锦盒封存的画像。她拿出来,解下红绸缓缓展开,内里的女人恰是她上回看到的模样——
同时,赵玠方才墨彩小盖钟,掸了掸衣袍站起来道:“母后,儿臣府上有事,也归去了。”
赵玠脚步不快,大略是照顾着她的法度,始终不慌不忙地走在前面,既不跟她说话,也不转头看她。
赵璋很不安。
她哪有这么想过?魏箩有点冤枉,只好收了下来,朴拙道:“多谢皇后娘娘。”
魏箩走上马车,跟在她身后往昭阳殿走去。
秋嬷嬷没有多想,点头应是,看了魏箩一眼,踅身往回走。
她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是琉璃的及笄礼,我定然情愿参加的。只不过我没有当过赞者,有很多事情不熟谙,到时候恐怕会乱了阵脚……”
好久,他问赵璋:“老五,有这回事?”
他们两个都有各自的拥趸,赵玠与底下大臣联络时,从未留下过任何蛛丝马迹。他的行迹不定,难以捉摸,赵璋即便想找到他的把柄,也无迹可寻。
从这方面来看,赵玠比赵璋更棋高一着,赵璋落了下风。
赵璋面露错愕,忙一掀锦袍跪下道:“回父皇,没有这回事。”
魏箩虽错愕,但也没有迟误,回屋让金缕重新梳了个翻荷髻,插下水精簪和碧玉簪,又从嫁妆里取出一对嵌绿松石金耳环戴上,这才坐上入宫的马车。马车稳稳铛铛地朝着宫廷驶去,半个时候后停在庆熹宫门口,门外有一名穿秋香色比甲的嬷嬷在恭候她。
这日下起细雨,雨水打在廊庑的琉璃瓦上,淅淅沥沥落进泥土里。雨不大,却有种连绵不断的架式。魏昆去了翰林院,魏箩洗漱一番,换了身月百合天蓝冰纱小袖衫,上面系一条蜜合罗裙子,穿戴高底儿鞋,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陈皇后掩唇一笑:“这是玠儿的奶名,从小叫惯了,本宫一时候忘了改口。”
她懂端方,是个很讨人喜好的女人。陈皇后见过她小时候的模样,现在她长大了,没想到出落得这么斑斓。方才她一出去,倒让陈皇后错愕了一下。
魏箩弯唇,含笑道:“但是皇后娘娘还跟当年一样,没有甚么窜改。”
赵玠手持缰绳,翻身上马,低声号令一旁的朱耿:“想体例把老五那本册子弄到手,钞缮一份,送到本王手中。记着奥妙行事,不得被任何人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