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红龙不死，天下无敌[第3页/共6页]

他抓住黑索的同时，也拦腰抱住小彩。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懦夫十年归……”小彩又在大声吟诵《木兰辞》，调子拖得极长，每吟出一个字，右手中的峨眉刺便向青龙胸口刺上一下。

“投降吧？”青龙再次诘问。

“势剑？”叶天吃了一惊。

只停了几秒钟，她又固执地向上攀爬，吟诵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异化在一起：“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盟军的“攻城”是兵法中的下下策，大要看好似是大获全胜，实际却堕入了计谋战术的盲点池沼。

红龙的双眼中俄然射出了湛湛的精光，在叶天、方纯脸上扫了一下，大声说：“好，奉告大祭司，我们现在就赶往黄金堡垒。”

很快，山洞中并排走出两个男人，全都穿戴玄色的紧身皮衣，一个是阿拉伯人模样，一个则是标准的东方人面孔。这个东方男人脸孔固然陌生，但叶天从他走路的姿式中，模糊看到了当日暴死的爱惜春的影子。

“如大炼蛊师玉罗刹舍命咒杀日本帝国的运气那样，她的存在，也是为了咒杀诡计操纵大杀器而称霸环球的伊拉克。我信赖，跟着囚龙之渊的轰然崩塌，当年红龙的各种胡想、现在青龙的雄图霸业也都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叶天苦笑着，为天魔女的凄婉平生而点头长叹。

他向下看，能够清楚地看到深渊底部有暗红色的液体在迟缓活动，并不时地出现闪亮的火光。

叶天终究明白了，2003年的盟军攻破了巴格达，却没有摆荡红龙的根底。

刀光的呈现仿佛激发大雪崩的高频声波，本来在虚空中凝立不动的统统物体全都“活”了过来。龙在飞、马在跑、巨人在吼怒、长蛇腾空盘绕，连舆图上的九大行星也成了立体模型，沿着各自的轨道行动起来。

终究，他们达到了赤索顶端，翻上了一道横架在深渊之上的石梁。石梁长约二十米，宽约三米，上面长满了寸许长的茶青色苔藓。

“返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犒赏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消……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小彩遭到重创，吟诵声时断时续，嘴里鲜血狂喷，半数落在青龙身上。她手上的峨眉刺还是一下一下地递出去，但行动却越来越迟缓。

“你们是甚么人？”叶天苦笑，“如果你们是来寻觅青龙的，就去那边的山洞。他被地底熔岩烧化成了焦骨，跟任何人无关。”

更古怪的是，他右面的虚空中，有着一幅太阳系、星空、星球的手绘舆图，笔迹为独特的淡金色，精确无误地标示出了太阳系九大行星的位置。

“是我母亲留下的血书，她真的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来由，必须得阔别尘凡俗世，回到囚龙之渊里来，持续死守，等候完成任务的那一刻。而那一刻，就是玉石俱焚、与龙同毁的灭亡——”叶天看完了血书，只来得及向方纯解释了几句话，那些白纱就无端自燃起来。仅仅过了十几秒钟，白纱就化为了灰烬，叶天连抢救的机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