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朕不糊涂[第1页/共3页]
颜姝落笔纸上悄悄勾划,留下三两笔墨迹后,才搁下笔懒懒地昂首,“甚么时候了?”
“三哥,三哥,传闻此次赛龙舟有彩头是不是啊?”颜妙坐在颜书宣的身边,这会儿正扯着他的衣袖扣问,脸上尽是镇静之色。
颜家出了个武安侯,连着颜府百口水涨船高,每日里的拜帖也日趋多了起来。颜老爷子不耐其烦,清算了行囊又搬回了鹊山下的别院,而颜桁则直接将统统的拜帖都给扔了出去。
翠微闻言,笑道:“女人一碰这琴谱,眼里耳边哪另有别的?只女人总该多顾着些本身的身子才是,不然明儿个老爷和夫人见了,可不得心疼?”
颜书安嘴角的笑痕放大,挑眉看向坐在一旁的颜书宁和颜书宣,“听到了?待会儿不准偷懒。”
颜桁摸了摸本身的后脑勺,昂首大喇喇地看向云惠帝,接着道:“臣传闻,温尚书曾经口犯无忌,被罚了禁足,是戴罪建功去的平州,不晓得臣能不能替温尚书向陛下求个恩情?”
彼时赛事尚未开锣,颜书安兄弟几人便陪在几个小女人身边,一同从望江楼上看热烈。
黎国龙舟赛制,一船五人,颜家兄弟只要三人,却还差两个。
夜色悄悄满盈,颜府的院落一到处堕入黑寂,唯有芙蕖院内的一豆灯火摇摇摆曳,映纤细身影于茜窗纱上绰约。
温恢看着黑壮的颜桁,难以将他跟影象里同窗联络到一起,但还是笑容满面与他酬酢道:“这么多年不见,知仞倒与为兄见外了?”
一个眼中只要权势,被猪油蒙了心,杀妻弃子的斯文败类还要与他攀旧友,还真当他在平州打了十几年的仗把脑筋都弄丢了不成?
明显只是萍水几次相逢,他冷冷酷淡态度难猜,为何她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想起他?莫非只为了那一首曾在梦里几度缭绕回旋的曲子?
颜松晓得颜桁是个直脾气,这会儿便抬高了声音,与他道:“定国公府和温时慕的纠葛你别掺杂出来。”
“忸捏?你的确该忸捏!”云惠帝敛了面上的笑,指着黎煜,冷声道,“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杀敌,你在做甚么?喝酒作乐?上了城楼也畏畏缩缩,黎国的脸都被丢完了。”
颜书宣摸了摸本身的下巴,考虑了一下,才道:“有是有,不过只前三名有份,难咯难咯。”
颜妙早就凑到了窗口前,一边向外张望,一边向身后的颜嫣和颜姝招手,道:“你们快来看啊!”
黎煜面色一变,下认识地想要看向颜桁,只是还没来得及扭头,就被云惠帝喝住。
颜姝坐在书案前,一手握着一支羊毫,一手托着腮,对着面前展开的琴谱发楞。
洗漱完,颜姝打发了翠微出去,本身上了榻歇下,不经意间,手触及放在枕边的玉佩,她怔了一下,想到松鹤堂里颜桁提及温羡挺身挡箭的事,不自发地就想起那一夜做的梦,一时心内庞大。
颜姝走到窗前,超出茫茫人海望向平湖岸边,未几时便看到已经换了一身劲装的颜家兄弟三人走到了泊在岸边的龙舟旁,见颜书宣兴冲冲地朝这边挥手,颜姝瞥见颜妙和颜嫣镇静挥手的模样,也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小手冲颜书宣的方向挥了挥……
翠微从外间出去,将案上的烛火挑亮了一些,才出声道:“女人,夜已深了,还是早些安息罢。”说着又抿嘴笑了笑,持续道,“女人畴前不老是说烛火伤眼?这琴谱明天再理也不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