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页/共4页]

卫屹之看了看舆图，点了两个处所：“秣荣与穆冲带五万兵马去吐谷浑援助，但不成冒进，不管是城池还是戈壁都不要强入，守在核心就好。张兆与荀卓率十万兵马，突袭拓跋康火线益州。”

拓跋康命人去查，本来城门处有一群被困的汉族伶人，因两军交兵没法回归故乡，思乡情切，忍不住以乐声依托哀思。

这时沐白托着封信走了出去：“公子，宁州送来的急报。”

这吐谷浑国主甚么时候放人不好，恰好这时候放！

骂了好久，连拓跋康都没耐烦了，战还是没打起来。他要追击，卫屹之就退避；他要返归去打吐谷浑，卫屹之就再追上来骚扰。

卫屹之提出要与他同去，他却连连摆手回绝：“不是我不肯与你同去，只是此次是我第一次做大事，你要让我好好表示，不然归去如何向表哥交代啊。”

居处是前次给谢殊住的院子。卫屹之排闼看到屏风，想起那日披着女装的谢殊，再想想数月前的那场梦，无法感喟。

方才坐下，有人敲了拍门，没等他回声，来人已独自排闼而入。

“长了一张美过娘们儿的脸，也生了娘们儿的胆，连出战都不敢呐！哈哈哈！”

“呃，我有个奴婢，名唤承香，她与我说……说武陵王该当会喜好这些。”

楚连刹时抬开端，又垂下去：“还是算了，小人当初忍着没向丞相要求寻觅她，就是担忧获得坏动静。”

穆妙容上前，将一只香囊放在他面前：“武陵王再退敌军，保家卫国，妙容感佩在心，特地亲手缝了这只香囊给您，宁州日暖夜冷，气候不定，这内里的药材有强身健体之效。”

诶？不对，丞相好男风，本来就不成能晓得真男人喜好甚么啊。

楚连点头：“小人也想过，但没能够，丞相言谈举止都是端雅男人的模样，我那故交倒是个女子，皮得很。”

“免礼。”卫屹之不动声色。

拓跋康是外族人，不太懂汉人的音乐，听着忧愁委宛只觉心烦。幸亏那乐声没多久就停了，他将精力投注在战事上，很快就将此事抛诸脑后。

此时方才得知伶人们被外放返国的沐白正吃紧忙忙策马往回追来。

楚连这才明白：“武陵王见笑，是因为丞相与小人一名故交面貌类似，小人经常顾虑那位故交，又不知她行迹，只能借丞相表达思念罢了。”

卫屹之却听出了门道，对副将们道：“本王前次见吐谷浑国主时听过这乐曲，是晋国伶人所奏，曲名《哀有道》，说的是当年蜀中名将领败北后的愁闷哀怨，看来吐谷浑尚未筹办好，在向我们报信。”

卫屹之笑道：“这是当初高渐离为秦王所击之曲，彻夜恰是刺秦之时。”

楚连更迷惑了：“小人如何会是丞相的仇人？”

穆妙容甚么好处也没获得，气呼呼地归去写信给谢殊抱怨。

拓跋康越想越仇恨，跑出很远，调马转头，熊熊火光里，卫屹之正搭箭指来，他仓猝出逃，再不敢停。

七月末的深夜，月明星稀，城门处又传来伶人的乐声，却分歧平常，只要一人在击筑，乐声铿然，直上尘霄。

卫屹之想起之前的报信的乐声，忙叮咛他将那些人招来相见。

“哼，不过就是个会吃五石散的文人罢了，他觉得取字仲卿，就成当初马踏匈奴的卫青了？”拓跋康身边的副将对卫屹之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