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共4页]

穆妙容这才回神，仓猝施礼，“妙容拜见武陵王。”她悄悄瞥他一眼，低声提示：“穆华容便是长姊。”

穆妙容高低打量谢殊一眼，顿了顿才行了一礼：“我是宁州刺史幺女穆妙容，丞相姿容俊美，何患无妻？又何必来夺家兄所爱！”

“你是……”

“这个时候又何必在乎这些？”卫屹之看着她：“你穿太厚了，我帮你将衣领弄松一些。”

那副将不依不饶：“丞相再大声些，还是听不清楚啊！”

卫屹之的体例确切有效，躺了没多久谢殊就畅快了。

卫屹之这才重视到穆妙容，也被她面貌慑了一下。他至今见过的人里，谢殊的面貌已是无人可及，没想到另有更胜一筹者。

与王家的婚事还半调子拖着，岂能再搭一桩出去？

穆妙容替卫屹之倒了杯酒，拿眼偷看他，姿容绝艳，不成方物。

“难怪必然要来宁州，还觉得是为了阿谁伶人……”

宁州军队都是卫屹之的人马，足有二十万。

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发梳丫髻，饰以花钿，身着缃色大袖襦裙，腰间绸带环佩，装潢繁复却夺不去她面貌的光彩。淡眉轻扫，鼻若悬胆，唇似丹朱，便如传闻中那位店主之子，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卫屹之道：“也不算，他本该是我岳父。”

谢殊探身出来张望，天空高阔，碧蓝如洗，阳光浓烈，遍处金色，远处另有白顶雪山耸峙，近处倒是郁郁葱葱的绿意，是她从未见过的绚丽气象。

副将大惊，愤激道：“那里是部属耳目不灵，清楚是丞相声音太小！”

前段时候王卫联婚一事他也有所耳闻，厥后又传闻丞相从中作梗，以后到底如何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武陵王还未结婚就有但愿，若真能攀住这棵大树，也能替爱子出口恶气了。

卫屹之斜睨她：“那不正合谢相胃口？”

“这……妙容，你如何出来了？快归去！”

回到穆府已经是早晨，穆冲早已备好酒菜等待二人。

领兵的将领们都是卫屹之部下嫡派部属，见军功赫赫的郡王只能屈居这弱鸡似的丞相身后，非常不爽，个个都斜着眼睛看谢殊。

“武陵王稍候，秘闻这就去换衣。”谢殊转头，要请穆妙容归去，却见她正看着卫屹之发楞，不由好笑。

恰在此时，卫屹之从廊下走了过来：“本王筹算去虎帐一趟，谢相可要同往？”

穆冲年过五旬，面孔粗狂，是典范的武将形象，家中却很有文士的清秀，清池碧泉，九曲回廊，让谢殊感觉又回到了建康。

这一扫，竟瞧见垂幔以后有人探头探脑，细心一看，是白日见过的穆妙容。谢殊看她视野一向落在卫屹之身上就明白了。

“本来如此。”他故意避嫌，便对谢殊道：“本王去门外等待谢相吧。”

有了冰块是舒畅，可冰毕竟是会化的。到宣城郡时整队过夜，一包冰块已经化成水从指缝里流走了。

穆子珍方才生出的一点但愿刹时幻灭，低叹道：“丞相说的是，若非如此，他陆家又怎会如此罔顾婚约，另择佳婿。”

去穆府时，谢殊悄悄问了卫屹之一句：“你们是旧友？”

这时穆冲命人来敬酒，谢殊就见盛装打扮的穆妙容捧着酒壶款款走了过来。

卫屹之倒是舒畅，身上穿戴乌黑的宽衫，腰束长带，临风站立，叫住谢殊道：“谢相请移步本王马车，本王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