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页/共4页]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了下半夜，她们都有些困乏起来，手臂撑着下巴，在那边打打盹。

内里连着一个小小的花圃，此时明月在上，将一草一木照得清清楚楚，树枝悄悄摇摆摩擦，树丛里还传出一两声微小的猫叫。

“太太还睡着呢？”她悄声问阿夏。

阿春：“说得也是，那我就在外头姑息一宿罢。”

阿春从屏风那头绕出来，便瞧见阿夏轻手重脚地从里屋走出来。

阿春摇点头，将门窗关好。

阿冬接过手，利落地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阿春：“阿冬方才不是说你小日子来了么？”

见里头没有答复，阿春便直接推开门走出来。

李漫拱手：“多谢唐大人的美意，但山荆毕竟是女眷，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死者为大，再高低查抄未免有失面子，现在我家中遭遇大变，实在不便利接待唐大人，不如等小人先将山荆丧事摒挡完，再上门称谢，唐大人看如何？”

“好了阿冬，你去安息罢，太太那边我和阿夏在就行了。”

老李唉声感喟：“回老爷的话，这事儿，小的一贯是在外院，昨日并未见过太太，不好胡说，还是让阿春她们说罢！”

张氏本来就是浅眠的人，外头一点动静就能将她吵醒，就算昨夜睡得好，总不成能外头如许喊了还没动静，难不成是抱病了？

李漫起家见礼：“本来是唐大人，小人失礼！不知唐大人与我家……？”

阿夏笑了笑：“去了，不过大夫那边人太多，我又怕这边太太有甚么事情要叮咛，你一小我忙不过来，等不及就先返来了。”

阿春回到张氏的院子时，便见阿夏恰好从内里出来，她细心打量了一会儿，发明阿夏的神采确切有些惨白，便迎上去：“阿夏，你本日去看大夫了么？”

阿夏：“我陪你。”

唐泛摇点头，这类内宅私事，妇民气机，实在是不敷为外人道，他也不便利插手，不过本着邻居情分，还是道：“如果便利的话，无妨带我去看一看你们太太，也好肯定她是否真的他杀。”

李漫闻言，顿足怜惜道：“我与她伉俪一场，情分深厚，何尝抱怨过她！她怎会如此想不开！”

阿夏：“是啊，明天刚来的，不过现在好多了，只要坐着就不难受。”

此话一出，不但是老李，连阿春等人也不出声，氛围一时有些呆滞。

阿春：“也许是野猫奸刁，往上窜的时候撞到了窗棱，先前也是有过的。”

以是唐泛吃惊归吃惊，也只是安抚了老李一顿，承诺先跟他去李家看看，如果是他杀，就不消轰动官府了，如果思疑是他杀，再去宛平县告官。

阿春讶异：“她小日子来了？我如何没瞧见她的骑马布，莫非是本日刚来……”

阿春：“那我们还是出去罢，太太这几日可贵睡得好些，不要吵醒她了。”

等她绕到屏风背面，才发明本来是外头窗户没有关进，而内里的树枝在轻风吹拂下婆娑起舞，树影子映在屏风上，连同挂在屏风前面衣架上的衣服，很轻易让人产生曲解。

阿夏应下了，阿春则往张氏的屋子走去。

阿春打了个呵欠，站起家：“我出来瞧瞧太太睡得如何，门窗有没有关紧，免得着凉了。”

阿夏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太太刚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