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3页/共3页]

或许做史上第一个在花轿里憋死的新娘也没甚么不好。

“不过――”唐灵璧笑着弥补道：“我可不要像妙妙那样戴那么重的头冠，穿十几层的号衣，那我的脖子都该要被压弯了，的确比衙门里上刑还短长。”

……

“老身奉侍过这么多位朱紫出嫁，从未见过像娘娘这般好面相的。”

如许的凤凰她有很多，镶嵌各色宝石的，蕾丝攒珠的，乃至整座都由宝石雕镂的凤凰，翡翠的绿玉的红玉的，她要多少有多少。但那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此季都城多婚事，常常一日能有两三户结婚办丧事。常常是张家喜酒刚沾唇，李家那边新娘子就快被接到夫家了，撂下酒杯就得往李家赶。可既赴宴了李家的席，赵家不去又不好，丢下筷子又要敏捷冲去赵家……真是空了荷包细了腿，苦不堪言。

许夫人摩挲着她的小手，柔声问道：“我儿，你也想如此风景的出嫁吗？”

沈牡丹缓缓昂首，两名丫环手里举着的桃红色的大号衣，已在她内室的角落里站了将近一个时候了。她又低头看动手里赤金翘尾镶鸽血石的金凤顶簪，凤尾微微颤抖着，宝石的光芒一明一暗，闪动不定。

据厥后看热烈的人回想，当时的景象可谓壮观。净水刷街，黄土垫道，银盔银甲的羽林军排满门路两侧，旗号光鲜，雪亮的盔甲映着日光，华贵的大红锦缎铺陈得接天连地，那样持重而明艳的色彩，硬生生将街边开得正闹的桃花压得黯然失容，连天上的日头都被夺去了三分光彩。

许夫人笑了笑，没有再持续诘问。

沈牡丹点点头，声音掷地有声：“我现在要去的处所，那边有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亲身取返来。你们如果怕了，现在还能够说出来，我将你们留在府中，或走或留，由得你们，乃至我另有银子犒赏。但随我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退后的余地，我叮咛你们做甚么，你们就必须做甚么，若违我命，诛你百口性命。我沈牡丹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