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王者相惜[第1页/共4页]
“不。”聂沛涵否定:“本王是想劳烦圣上去找龙脉。”
对方如此痛快地放话,聂沛涵反倒被动了。他借着月色打量,见臣暄并无半分不甘或不舍,仿佛当真对龙脉没有一丝沉沦。
“统盛帝给你们赐了婚,你天然不会伤害她和孩子。是阿谁假扮她的女人干的?”臣暄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诘责对方。
直到这一刻,聂沛涵才敢真正肯定,臣暄是爱美人重过江山的。这个认知令贰心有灼痛,也心有钦羡。臣暄这份柔肠与萧洒,他自问做不到。
臣暄双目模糊流暴露杀气,刹时又消逝而去,只留半分阴冷:“你把夙夙害得这么惨,还敢单枪匹马到黎都来,莫非不怕有去无回?”
“夙夙还会有孩子的。我的孩子。”他霸道地宣布鸾夙的归属。
臣暄明显不吃这套,面色阴沉而伤害,像是淬了毒的暗箭,又似寒光闪动的利刃。
而驱逐他的,唯有臣暄的一句恭贺,另有太液池旁的一壶纯酿。
南北两位年青王者,正相对坐于太液池旁,享用着属于夏季傍晚的冷风缓缓。没有国宴,没有觥筹交叉,乃至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唯有一黑一白两个绝世身影。
去北宣?鸾夙心中蓦地生出难言的滋味,有欢乐,有希冀,也有淡淡的失落和苍茫。
臣暄将双目从太液池的波光中移开,缓缓直视聂沛涵,再次问道:“孩子呢?”
“哦?本来圣上竟是这般脱俗之人,统统权势名利都不看在眼中?”聂沛涵似笑非笑。
聂沛涵的心沉了一沉,疼痛之感不比臣暄少。他薄唇紧抿沉默很久,才回道:“孩子没了,是我的错。”
实在聂沛涵是来得及反应的,早在臣暄揪着他的衣衿想要动手时,他便能及时脱手制止,起码能及时躲开。但这一拳,他甘心受下,乃至只受这一拳,他还感觉不敷。
“那恰好,也让鸾夙完整断念。”聂沛涵毫不踌躇地回道。让臣暄去找龙脉,是他慎重考虑过的。一则他方才与聂四结束恶战,正值南熙谛视之时,不宜脱手;二则他已研讨过江卿华那半幅舆图,根基能够肯定,龙脉的位置就在北宣境内。
聂沛涵终是狠下心来开口说道:“本王的来意,想必圣上非常清楚。”
聂沛涵凤目微眯,黯然不语。
“不敢说‘使唤’二字。是本王想让圣上自行决定,此后北宣的了局该当如何。”聂沛涵幽幽回道。
以香迎归人。
聂沛涵这般想着,面上也浮起一丝淡淡的诡笑:“圣上还是接下这舆图吧!即便不为臣家辛苦打下的江山,也该为鸾夙着想。”
臣暄扫了一眼便知这是何物,不由挑眉问道:“如何?慕王是要将龙脉和夙夙一并还给朕?”
庄萧然将她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又悄悄叹了口气:“昨夜王爷在你窗前站了两个时候……”
臣暄并未马上回话,很久,才迎着悠悠荷风冷冽问道:“她的孩子呢?”
聂沛涵却并不受此威胁,神态自如隧道:“圣上明晓得,本王不是这个意义。”言罢他施手一挥,将图纸撂给臣暄,回身拜别。这是他变相的示好与激将,他觉得臣暄是个聪明人,该当晓得此中利弊。
鸾夙素手执起细细打量,能够肯定这是一枚旧物。她记得本身当日被周会波掳劫之时,清楚是当着冯飞的面将这枚彻骨钉扔了出去,又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