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箭在弦上[第2页/共5页]

杨文善蹙紧眉，不成思议道：“这孙瑾竟有这么大胆量？”

一个主子俄然连滚带爬地奔出去：“郎君，大事不妙，有能人攻府！”

元晔笑道：“或许旁人没法看出，但是我曾到过秀荣川，一眼便能认出，他是契胡人，且是非常纯粹的契胡朱门贵族。而契胡族受封于我朝，镇守塞北六镇，祖居秀荣川，非诏不得南下，除非――是在京都任命的契胡豪强贵族后辈。他与陛下如此亲厚，想必身份不凡吧？”

李元晔躬身，又施礼道：“微臣李元晔，无德无能，忝居琅琊公之位，实在忸捏。”

邱明渡见曹勉局势已去，忙调转口风，义愤填膺道：“县长竟是这等人？吾识人不清矣。”气得曹勉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母子欲裂。正所谓，墙倒世人推，无外乎如此了。

元晔道：“陛下，大兄至此，尚且有三天之程，如果反贼来袭，恐有忧患。”

盘冉和一干兵士愣住了。

朝廷为了防备各地藩王镇将牧守拥兵自重，也为了制止赃官贪吏横行，各地皆置有侯官或典签，专司此类事件。

曹勉想，不管如何得给孙家一个交代，一咬牙，挥手命令：“将这个越俎代庖、擅杀良民的贼人给我擒拿！”

曹勉一看，那可不就是常日趾高气扬的孙瑾小郎君吗？

那侯官道：“孙府方才大闹，发明暗道，藏有大量兵器。卑职在城南的探子来报，豫州都督府参军孙文之和汝南郡郡守卢庆之公开里以募农开矿的名义招兵买马，又以开矿为名安设，暗自开采铁矿，锻造兵器，欲图谋不轨。”

曹勉颤抖动手指指着盘冉：“你竟敢杀了他？”

二人齐齐转头。

这时，一个黑脸虬髯男人从远处策马而来，随性的另有一个黑衣中年人。二人一到便滚下了马，伏倒在地：“大事不好。”

“恰是如此。”元善建端倪伸展开来，点点头，遂大声对元晔道：“传朕指令，让你大兄暂代令尊之职，统辖荆州都督府，速来救驾！”

元善建指了指尔朱操，道：“这是北秀容尔朱部酋长尔朱劲的亲侄子――尔朱操，现在任虎贲中郎将，宿卫京都，亦是朕知己老友。”

李元晔道：“汝南郡郡守不但是一方镇将，统领精兵千人，又是豫州都督府多数督、河南王元瑛的亲信，在这河南郡，几近是一手遮天。孙瑾既是他的表侄，又有何不敢？这山高天子远的，便是陛下驻跸至此，想必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沉寂中，内里又有一伙人冲出去，作衙差打扮，两队弓箭手，其他则都是带刀的捕役。县长曹勉推开几个衙差跑过来，一边擦汗一边气喘，怒道：“这是反了？竟敢在本官的辖区内夜攻孙府，究竟是哪路盗匪？周昌呢，叶行之呢，如何还不到？”

元善建道：“你说的事理朕都明白，但是洛阳位于河南之北，便是快马加鞭，离此地另有半月路程，远水救不了近火。”

“速去！”

“真是不巧。”杨文善也有些难堪，但还算平静，负手上前，目光超出他们看了看身后灯火透明的孙府，对二人笑道，“这么热烈，这是唱的哪出啊？”

元善建神采倏然冷凝，眼角不自发地微微抽搐，牙齿咬到了极致，禁不住嘲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