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翠羽之祸[第2页/共3页]

谢云姜冷哼一声，在台阶上俯视她，轻视道：“破坏仆人衣物，这是大不敬，你可知错？”

谢云姜尤不解恨，上去又是两脚，脚脚踢在关键处。锦书两眼一闭，落空了知觉。谢云姜道：“拿冷水来！”

“我才要问你干甚么？你我同为掌事奴婢，划一身份，你有甚么资格叫人抓我？”

越是未知，内心就越是惶恐，锦书现在仿佛是一头栽进洞窟里的猎物，四周乌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徒劳地想要挣扎，两只按住她肩膀的手却像铜条一样死死地拴住了她。

“她没有资格，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伴着肝火冲冲的声音而来的是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不过斯须，谢云姜已经进了院子。

“哦？如何个‘教诲’法？”

锦书一愣，尚来不及明白，中间冲出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就拖到廊下的台阶上，使了力让她跪下。

“太夫人至――”院外有人通禀。争论中的二人不约而同抽回了手，对视一眼，嘲笑一声，齐齐收了喜色，换了笑容迎上外去。

谢云姜徐行走下来，抖了抖肩上的洒银紫貂玄狐披帛，幽幽道：“破坏仆人贵重物品，这该不该打？三阿姊总不能因为这是你院里的奴婢，就肆意偏袒吧？我身为主子，不过是训戒一二。”

湘云发起道：“娘子上书院的时候，如果答复不出先生的发问，先生是不是用戒尺责打手心？”

“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归去了。”锦书浅笑道。

一个婆子取来了荆条，锦书抬眼一看，差点没吓晕畴昔。那是未作措置的荆条，深紫色的外皮上还稀有之不尽的藐小突刺。她浑身一噤，扑到地上膝行过来：“女郎饶命――”还未过来就在半路被两个婆子按住了身子。

湘云嘲笑一声，照着她掌心就是连抽数下。锦书是大丫环，只贴身服侍秋姜梳洗，粗活都没做过，手掌细嫩娇柔，现在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院落，让远处疾步赶来的秋姜浑身一震，咬紧了牙关，又怒又急。

“锦书阿姊本身犯的错，却来问我们？”前面传来一声笑，锦书在监禁中吃力地仰开端，但见一个身着黛青短袄的丫环盈盈上前，恰是方才接了她手里包裹的婢子。

锦书进到院中，早有两个婢子候着，一人上来接过了包裹，一人把她带到一边说了会儿话。因着都是笑盈盈的，嘴里阿姊阿姊套着近乎，她也没有多想，拥戴着说了几句。

先生脾气不好，惩罚喜好打一下，让她答复题目，或是说错在哪儿，她常常吓得不晓得如何是好，内心备受煎熬。能够说，上学是她最不喜好的事情了――用这个别例对于这个婢子，倒也不错――谢云姜眼睛微微一亮，挥手叮咛：“去拿荆条来。”

湘云自知讲错，忙绕过了话，快速道：“这个贱婢出身寒微，用不着戒尺。后院柴房有荆条，正配她的身份。娘子遵循先生的惩罚体例来计数，算是全了礼数，教教她如何尊敬女郎，如何端庄当差。”

锦墨客生被冻醒，棉衣浸了水，湿哒哒地黏在她的身上，像有千斤重。寒冬腊月的，手脚都仿佛进了冰窟，垂垂麻痹了。

锦书错愕道：“我犯了甚么错？”

“你们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