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肺腑之言[第2页/共4页]
“安吉尔,为甚么蚊子都不咬你?莫非因为它们都是母蚊子吗?”
一只洁白的信鸽落在窗台上,“咕咕”叫了两声。歌德哈尔手悄悄抬起,信鸽便灵巧跳到他手掌中。摘下信鸽脚上的小铁管,拧开盖子,他取岀了安吉尔写给他的信。
阳光已经占有了房间的大半个角落,从窗口吹进的清风不成制止地沾上了药草的芳香。为杜苍换过药后,安吉尔抹一抹额头上的细汗,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桌上杜苍的“田野保存设备”。
“是的,我有我的苦处,我有不得坦白的来由。请你信赖我,我能够不是一个好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突如其来的严厉氛围让安吉尔坐直了身子,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起来,“甚么事?”
“我要去动乱天下把他抓返来,他让妈妈受了那么多的苦……”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情感便节制不住,安吉尔泪如泉涌,伏在桌上低声抽泣起来。
安吉尔抬开端来,她的眼眶和面庞都是红的,“鬼晓得,长大后我就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了,在妈妈身边也没,明天的事你不准奉告别人。”顿了一顿,她持续道:“作为互换,我也为你保守奥妙。但你要对星星赌咒,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杜苍,你等得不耐烦了吗?”
清冷的月光如平常一样洒下,海边吹来的潮湿海风拂过树叶,发岀动听的声音。马厩里的费德烈表情镇静地嚼着豆料,不时喷个悄悄的响鼻,四周夏虫鸣叫,悠远的村庄深处传来阵阵狗吠。
哀伤在狭小的房间里满盈,杜苍看着安吉尔随抽泣起伏的肩头,只能不时说一句安抚话,不然还能如何呢?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意义是你现在不能奉告我?”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垂垂低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安吉尔才抬开端,用手背抹干泪水。她没开口,杜苍也保持沉默。
蹲在藤蔓中间的安吉尔一动不动,她双手抱膝,洁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如同为她披上银色的纱衣。
“一点点吧,如果没有蚊子,站到半夜都无所谓。”
安吉尔敞亮的双眼里透露岀迷惑,她点了点头,“能够。”
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岁高低的邪术师翻开窗户,往外看去,山风吹得他紫红色的缀金边长袍猎猎作响。他的头发短直,五官端方,脸型非常特别,仿佛一张精美的扑克牌。
“你为甚么要奉告我?你能够坦白下去的。”
夜色深沉,俄然响起的翅膀扑腾声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开端来,一只信鸽站在围栏上,黑宝石般的双眼闪闪发亮。
“哦?安吉尔碰到了一个不会邪术,但却能感到到魔力涌动的人?
“你为甚么要扯谎。”
“我以为对你并没有坦白的需求,而现在看来,奉告你,我仿佛也没甚么丧失。说句题外话,我感觉安吉尔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子。”
“绝无谎话,我对甘比亚大陆没有歹意”,杜苍慎重地点了点头,“不过,星星在哪?”
新敷上的药草给伤口带来持续不竭的清冷,让杜苍感觉仿佛有一块冰块埋进了他的胸膛,连呼吸都是带着冷气的。迟疑过后,精确地说,颠末数天的考虑,他开口说道,“安吉尔,我奉告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