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缘法[第1页/共3页]
白薇点头称是。正欲辞职出去,陈上师又道:“静宜,前几日来寻我说话,我听着她的意义,是有些旁的心机,差杜嬷嬷悄悄去探听了,她家里给寻了一门婚事,她本身也有几分情愿。她性子温吞,近年来也未有大成,现在如果已生了去意,我便欲放她去了。这后续的人选上,你可有甚么观点,说来与我听听。”
“既如此,信女也不赘言。那孤女名唤崔绾绾,信女欲收其为徒,细询之下,方知此女竟不知前尘旧事,连父母也不记得。信女恐有不当之处,故而前来,恳请大师指导。”陈上师言辞诚心。
女尼略一踌躇,便叮咛身后另一女尼前去通禀庵主,又引着陈上师一行人往前面院子的客室去了。
陈上师心中一动,忙站起家,恭送庵主拜别。随后出门,领着世人下山回城了。
陈上师敬香礼佛,又行至佛堂布施处,添了一千文香油钱。白薇,杜嬷嬷也都虔诚拜佛,各自添了香油钱。布施处的女尼双手合十,朗声道了佛号:“阿弥陀佛!贫尼谢三位施主。”
一念至此,旋即起家,叮咛丫头服侍笔墨纸砚。少时,亲笔修书一封,以红蜡封好了。又打发人去唤了白薇过来。
庵主在木几右首坐下,面庞沉寂的看着陈上师,问道:“施主此行是何来意,但说无妨。”
白薇跟在陈上师身边多年,深知在冀州的是何人,又见陈上师神采火急而慎重,立时便答允着去了。
因着趁早去慈济庵,来回车马颠簸,又只在路长进食了一些点心,陈上师返来后甚觉疲惫,简朴用了午膳,便叮咛世人退下,只由贴身丫头服侍着换衣歇中觉。
“佛法无边,削发人气度宽广,施主不必多礼,有话就直说吧。”庵主语气冷酷。
陈上师回礼,道:“大师有礼。信女本日前来,一为拜佛祈福,二来,有些俗事须叨扰庵主指导一二,不知大师可否举荐?”
卯正时分,天刚拂晓,东方模糊暴露鱼肚白,长安城的街上只要稀稀少疏几小我影。陈上师携白薇、杜嬷嬷,并两个贴身丫头,出了邀月楼后院大门,早有雇好的马车候在门口。世人上了马车,一径往城外去了。
陈上师满面东风,“既然师叔肯将绾绾视为族中长辈,你便去筹措她入乐籍的事。有师叔的字据,太常署想必不会难办。另有拜师等事,你一并筹措着,那丫头想必不太晓得这些,你也可告于杜嬷嬷,请她这些日仔细心教诲着。诸事备妥了,再择个谷旦,回了我便好。”
没几日,冀州的复书便送了来。白薇拿了信来找陈上师,陈上师忙接过,叮咛小丫头拿了戳子来,谨慎翼翼的撤除蜡封,拿出信来。
“是。”白薇应了。屈膝一礼,辞职而去。
陈上师客气的道:“信女无礼,叨扰大师了,还望大师包涵。”
“施主,我慈济庵立香堂已近百年,秉承佛祖慈悲大德,设立孤幼院,收留人间无依托之费事孤女,人数之浩繁不成数。这些孤女,可由亲眷寻回,亦可由善人收养,全无下落者,可削发为尼。施主所言之崔绾绾,乃婴孩时偶被庵里女尼拾得,数年来,未有亲眷寻她。施主如果青睐于她,便是她的造化了。”庵主顿了一顿,又道,“此女年月朔场大病,几近没了性命,谁知昏倒七今后竟俄然醒了,倒是她造化大。她年事尚幼,经此一劫,记不得前尘旧事也是道理当中。”庵主说完,又朗声道着佛号,“阿弥陀佛!我佛门中人,凡事讲究缘法。尘凡俗世,祸福无定命,凡是善心之人,皆得佛祖保佑。若无事,贫尼便不留施主用斋饭了。”说罢起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