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君府[第1页/共4页]

她再次谢过老夫人，紧跟着向大夫人耿氏上茶，得了柄玉快意和一对玉佩。耿氏本想多言两句，但听了早前晴空院里产生的事，老夫人都没训戒，她也就止了这份心。

景晨抿唇“嗯”了一声。

景晨看她一会，叮咛道：“让人端盆水来。”

还是乘着小轿回了晴空院，紫芝迎在院门口，禀道：“见过大奶奶，三位姨娘已经在厅中等待。”

门口两株桃花开的正艳，柔滑的粉蕊在绿长条的叶下更显多姿。晴空院是所独立的院落，三进两出，主卧居中，旁有耳房，前有厅堂，摆布圆形拱门通往各处配房，穿堂游廊周边摆着精美的盆景。

米汤，那不是贫民家才喝的吗？

见地了大少奶奶的公道，紫芝赶紧回声而去。紫萍细细梳理着景晨如缎的秀发，心中大感佩服，大奶奶办事果然短长，明是她嫌吵，却添了句替大爷着想。转头便是老夫人、夫人晓得了，也只会说她贤惠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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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晨奉侍大爷用了小碗米汤，又喂好了药才用膳，留下紫芝照顾大爷，就着紫萍的手走出卧房。

景晨便走到她身前两步，声音娇柔道：“回祖母话，大爷病卧在榻，孙媳既为他妇，自是忧他所忧，痛他所痛。此时他正被病魔相缠，媳妇实在穿不出那大红衣裳。可终是大好之日，为图喜庆，孙媳特带了这青瓜碧玉，寄意吉利。”

奉茶当日，原就没有等待道歉这一说。景晨特地报歉，是显得大抵端方。老夫人眯眼朝她点了点头，跟着表示早就奉着茶水的婢子上前。

紫萍接过为她簪上，捋了捋垂下的银丝流苏，随行动摇摆，镜中人少了几分严厉，添了几分生机。发觉到她目光落在那些玉件上，紫萍侧身轻道：“奶奶，但是选佩玉？”

紫萍虽是奉侍大爷的人，但心慧手巧，考虑着景晨是新嫁娘，又是府上的大少奶奶，特地梳了个高髻，正中插一枝赤金满池娇用心。髻边又斜戴两支白玉快意簪，右鬓间一朵紫瑛色复瓣绢花，更添素净。

在床沿坐下，昏睡中的少年眉间似有痛色，景晨低问道：“大爷得的是甚么病？”

景晨面庞未动，只盈盈走到大夫人跟前福了个身，低语道：“母亲和各位婶婶勿恼，是媳妇特地着了这番妆容。”

太后喜静，不肯人多加打搅，却每日都访问本身。

“可进食？”

她是新妇，家中太婆婆、婆婆尚且都在，端庄尚可，过犹则不及。

给太婆婆和婆婆敬了茶，便有仆妇上前引景晨同府中其他主子见礼。

镜中少女含笑，柔婉娟秀。

景晨知她意义，对传扬声道：“端出去吧。”

景晨从净室里洗漱出来，坐在镜台前由紫萍梳发。听得内里的哀嚎声还在持续，皱眉唤来紫芝，“让人拉远点，或者将嘴给堵了，吵得紧，还误了大爷养病。”

景晨点了点头，独自朝主卧走去。

“是、是。”紫萍目光颤颤地抬起了脑袋，咬唇彷徨。

大夫人见状，倒是长长叹了口气，本对这儿媳并不对劲，要晓得楚家大女人……咽了口唾液，望向景晨的目光不自发驯良了几分。不管如何，能得老夫人欢心，能气着三房，她心中就畅快。

亲身帮大爷擦了擦脸，又挽起衣袖轻拭了胳膊，景晨回身见桌上早就摆好的炊事，声音不疾不徐道：“大爷朝晨可要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