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荒唐五爷[第2页/共3页]

“哪有忙完的时候？”他的声音略带难过，跟着在中间的桌子旁坐下，拿起帐本复又翻起，“服侍大奶奶洗漱吧。”

见她将手递来，宋妈妈赶紧搀上。究竟上，她本就是因为听了动静才特地过来的。白日里大奶奶自谦称方进府，需求人指导帮衬。如此正视本身，她又岂能避开？

但这几日的糊口，从下人间的表示，景晨明白，老夫人待三夫人面上是极其和蔼宽大的。目前五爷犯事，连累长房和三房，自个措置不当，便是家宅难宁的大事。

景晨最不爱看这哭哭啼啼的场面，声音于常日细柔中掺了几分严肃，后者忙止了哭腔站起。

柳叶不敢再要求，只是用微讶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大奶奶，在对方的谛视下点头。

再者，大奶奶的连番行动，早已让她由衷敬佩。不管是发自肺腑，还是真如外人所传的以退为进，大要能做到这个份上，便有主母的风采同策画。

君府财产买卖遍及各地，常日里总要有个爷出面打理。大老爷早逝，二老爷在外为官，大爷身子体弱，不能过分劳累，便由他代为掌管。老夫人不放心，每月都会查账，听三老爷报备。比及这几年大爷年纪大了，这查账看本的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柳叶摇了点头，跟着又点了点头，在触及对方威厉的目光，哽咽了声道：“二爷说，说要将柳玉给了五爷。”

景晨知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柳玉她志愿的。”

“回奶奶话，该是受了委曲没想开……”碧好顿了顿，改言道：“所幸发明的及时，现已救了返来。”

“清晖院来人，二爷身前的柳玉投了缳……”顾及景晨方进府，许是不晓得柳玉是何人，碧好解释道：“柳玉和柳叶都是二爷屋里的大丫环，柳玉这名还是二爷亲身给取的呢。”

二姨娘嘲笑，“府里婢子寻死觅活的事还少过？此次可真是闹大发了，竟然去动二爷屋里的人。想来便是二爷肯息事宁人，大夫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她叹着又嗤笑一声，腔调庞大道：“大奶奶这才过门，就遇着这类晦事。”

景晨莞尔，告别分开。待回到晴空院，已是亥初非常，碧婵上前宽下她的披风，景晨理了理衣袖，回身恰见大爷着了宽广的衣袍从净室出来。他的墨发湿濡散着，尾处还滴着水珠，目光相触，大爷清和道：“返来啦？”

四周唏嘘声不竭，柳玉性子烈，方才还因为二爷的决定而寻死，如何回身就志愿了？

柳叶抬眸小觑了眼大奶奶，应“是”。

“起来！”

乐儿听了，不肯定地言道：“说不准柳玉便直接跟了五爷？”

用银针挑了灯芯，烛泪蜿蜒，凝固成块。正心乱如麻之际，碧好的声音徒然响起，“奶奶，不好了。”

留在新房，景晨总也心神不宁。昨有她主动在先，今有老夫人表示催促，连他方才都含蓄表了态。不管本身是否代嫁，他们都是名义上的伉俪，侍夫这等事天经地义，她没有态度亦没有资格回绝。

这个柳玉，怕是已经被二爷收了的。

景晨微滞，这已不是送婢女的事，而是关乎男儿庄严的事。宋妈妈说二爷暖和，还暗指了怯懦脆弱，景晨倒是不信。就敏兴堂门口一遇，几句扳谈，所迎上的目光，就不该是那般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