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贤妃不贤[第1页/共6页]
杜皇后以孝着名,五岁的时候便能为服侍抱病的祖母“衣不解带、汤药亲尝”,转年祖母死了,还“跣足号哭”。
再看梁玉,整整齐齐一个标致的小娘子,与宫里孩子差未几年纪,杜皇后也有些好感,看她施礼也有模有样,口气更加驯良:“你是叫梁玉吧?”
梁玉听到了这响动,没转头。心说,贤妃是不是好人我不晓得,她想要弄死你,我感觉不是她的错。你猜天子听没听到你说这个话?
“是。”
“这个话也不能说!人把咱接过来纳福,不消土里刨食,对不起咱是咋的?如果有人,咱还得说,感谢人家。再有,有人说外甥的事儿,你得讲,这话你不敢听!你当人外公的,想着外孙死爹?这不是做人的事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嗳,谢您提点。”
天子一小我来,徐国夫人还能安闲,听到贤妃一起过来,她就坐不住了,站起来骂道:“被小妇迷了眼的男人!真是昏了头了!”又没好气地看了梁秀士一眼:“你在这里做甚么?还不跟你妹子走?!留下来等阿谁小妇吃了你们吗?”
像明天叫她进宫耍猴的把戏,恐怕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耍她,上一次耍的是谁?会是凌贤妃的家人吗?梁玉看了眼凌贤妃,心说,看来是了。
宫里再次召见,梁家高低都慌了手脚。宫使的态度跟上回可不大一样, 上一回虽说不上热忱, 眼神可不像这一拨人如许戏弄。但是腰牌是千真万确的, 固然梁家也辩白不出腰牌是真是假, 乃至都不晓得要验腰牌, 但是人家拿出来了, 也只能认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到萧司空府上去, 问问萧家人现在该如何办吧?
梁秀士咧了个将近哭出来的笑,这类时候只要忍。
“爹!”梁玉俄然严厉地说,“这话可不敢胡说!外甥已经是太子了还要咋出息了?他出息了,他爹得咋样?咱都不准说!你不准说,连咱野生的狗都不准汪这个音儿!”
“是。”
天子笑应道:“哎。放心,你待你的客,我也有客要接待,咱俩各行其事,”对贤妃道,“好啦,我们走吧,搅了人家母女嫡亲之乐,多么不好。”
【唉,完球,皇后娘娘公然是靠不住的。】梁玉内心哀叹,嘴上却很灵巧,又谢了一回座,这才坐下。
关于这一点,还真没人教啊!
杜皇后却不提“铁笊篱”的事,只问她在家里干甚么。
一旁梁四郎脸上乌青, 悄悄退了出去, 揪着媳妇拖回屋里:“你个祸害!咱家如果出事,看我不打死你!”儿子学不好,该打,傻娘们儿发疯,给家里惹出这一出,梁四郎悔怨打得晚了。梁四娘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没、没那么大的事儿吧?”
梁玉还是肯罢休,父女两个走进了西小院儿,她又拉着梁满仓在库房里说:“阿爹,如果叫那位晓得了这个事儿,他会咋想?”
“晓得晓得,”梁满仓满口承诺,“你去换衣裳,我取点钱,哎,给金子吧,你也带点儿,往宫里使一使。平安然安出来就好,别人笑你,你也别回嘴。忍着,等你外甥出息了……”
李吉答完,将剩下的金子也收了,又提示了一句:“徐国夫人也在宫里,她皇后娘娘的母亲,白叟家啦。咱如何着也得让着点白叟家的脾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