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罢酒酤[第2页/共3页]
——他说的事理那里是那些事理啊……
始元六年
桑弘羊倒是不敢迁怒霍光,只是瞪着田千秋道:“盐、铁、榷酤、均输,就教君侯,哪项不伤底子?”他将“底子”二字咬得极重。
这下换兮君无语了,不过,小女孩眉角一扬,很恶棍隧道:“如果真有事理,县官(注3)就当从其议,连盐铁、均输、平准等策一块儿罢了!”
“罢些不伤底子的榷酤,以示朝廷让利于民?”这是他思虑多日的成果,此时说出,却还是有些不安。
兮君皱了皱眉:“我是不懂那些人的话,不过,我在家时也听保母讲过之前匈奴南下劫夺的事情,莫非只要天子有德,便能够不兵戈而有四方来朝?”
“天然!”桑弘羊昂开端,毫无踌躇地答复。
——这些日子,他是听够了那些贤能、文学的“本末”之说。
霍光翻了翻那一几的记录简册,顺手抽了一卷出来,展开,看了两眼,便又搁下,转头问一旁的桑弘羊。
注1:大雩,古求雨祭名。《礼记.月令》:“﹝仲夏之月﹞大雩帝,用盛乐。”郑玄注:“雩,吁嗟求雨之祭也。”《公羊传.桓公五年》:“大雩者何?旱祭也。”注:“使童男女各八人舞而呼雨,故谓之雩。”《汉书.五行志中之上》:“其夏旱雩祀,谓之大雩。”
田千秋说的是折中之法,不失为良策,霍光心中已经应了四成,但是,事涉经济之道,不能不问桑弘羊,霍光非常诚心肠扣问桑弘羊:“御史大夫觉得此策如何?”
刘弗陵发笑,无法地点头:“如果那样,朕还真不如当个县官了!”
“大将军觉得如何?”田千秋实在是扛不住那些人,自已又做不得主,只能来寻霍光。
少年天子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如果没有事理,丞相与御史岂会请罢榷酤与关内铁官?”
桑弘羊刚想开口挖苦,就听霍光追逐问:“如何安?”
霍光悄悄点头,并没有在乎,只是持续与他商讨:“御史大夫还是反对定罢之说?”
夏,七月,丞相田千秋与御史大夫桑弘羊共奏:“贤能、文学不明县官事,猥以盐、铁为不便。请且罢郡国榷沽、关内铁官。”(注2)制曰:“可!”诏罢酒酤,令民得以律占租,卖酒升四钱。
注3:此处的县官是指朝廷,而不是指天子。
田千秋难堪地看了桑弘羊一眼,想含混畴昔,却又不敢在霍光“殷殷期盼”的目光下浑说,只能道:“臣觉得,民气不能不安。”
看了看一脸等候的皇后,幼年的天子只能浅笑,摸了摸皇后的额发:“颀君说的对!”
“御史大夫觉得如何?”霍光问得天然,桑弘羊也不好不答,只能闷哼一声,不悦隧道:“贤能、文学当然是贤能!”
今上改元伊始即逢大雨成灾,乃至渭桥绝,至冬又是一季无冰,随后两年,虽无如此大灾,但是,也出了日蚀等异像,年景比岁不登,实在让人担忧,固然圣旨屡下,各项恩德遍施,无法上天不承其情,勉强两年无灾后,又降大旱。
夏,旱,大雩(注1),不得举火。
固然霍光主政,但是,刘弗陵并非甚么都不知的无知少年,他还是很有天子的自发,那里会真的不明白那些贤能、文学的重本观点过分天真?他认同的那里是那些……